是親生的哦。
祁培林看得窩火:“很多人都在罵她。”
洪景元掃了一眼彈幕:“手機給我。”
祁培林把手機給他,他開始發彈幕。
“沒有帶資進組,導演欽點的。”
“因為她話題度高,有流量。”
“除了演技差,沒彆的缺點。”
“她外公是導演,舅舅是導演,爸爸是天王,媽媽是天後,她需要金主?”
“她自己就是金主。”
“……”
發了有十幾條,最後一條是:“江醒是狗崽子。”
發送完,洪景元回了酒桌,老爺子們還在喝酒,他沒怎麼喝,他晚上的飛機,明天要拍戲。
窗簾半開著,遠處是萬家燈火,近處是燈光裡老人的皺紋。
徐檀兮陪著孟滿慈在話家常。
任玲花在洗手間給老姐妹們打電話。
“春花,你刷朋友圈了沒?”
春花說刷到了。
任玲花開始炫耀了:“有沒有看到我發的手帕和絲巾?”
春花說看到了。
“好看吧,我孫女送的。”語氣驕傲的喲,“外麵可買不到,上麵那花是我孫女自己繡的。”
“……”
嘮了幾分鐘,她換個人打。
“明麗,你看我朋友圈了嗎?”
明麗問她絲巾手帕哪兒買的。
任玲花笑得像朵花:“不是買的,我孫女送的。”
“對啊,可孝順了。”
“……”
跟明麗聊完,她又打給了嬌豔。
“豔嬌,你快看我朋友圈。”
“看到手帕了沒?”
“我孫女送的。”
“好看吧。”
“……”
這是家裡的老小孩。
還有三個小小孩,在玩捉迷藏。
戎關關蒙著自己的眼睛:“藏好嗎?”
“我數三下。”
“一。”
大風躲到窗簾後麵。
“二。”
晴天鑽到了餐桌下麵。
“三。”戎關關鬆開手,“我來了。”
晴天的腳還在外麵。
戎關關一下就看到了,他走過去,蹲下,戳戳晴天的腳,歪著頭去看:“晴天,我抓到你了。”
晴天爬出來,撣撣裙子上的灰:“關關哥哥好厲害。”
戎關關捂著嘴笑:“我再去找大風。”
晴天穿著公主裙屁顛屁顛地跟著:“我知道他藏在哪裡。”
“哪裡?”
“窗簾後麵。”
窗簾後麵的大風:“……”
戎關關跑過去,把窗簾掀開:“抓到你了。”
晴天一臉崇拜:“關關哥哥好厲害。”
大風:“……”
八點,牆上的鐘聲響了。
“容離。”祁栽陽兩手撐在桌子上,搖頭晃腦,“你醉了沒?”
戎黎坐得筆直:“沒有。”
祁栽陽嘿嘿笑:“我也沒醉。”他把杯子裡的半杯酒喝光,開始哭,“嗚嗚嗚……徐伯臨那個畜生嗚嗚嗚……”
桌上,酒瓶子東倒西歪。
戎黎頭點了點,打瞌睡。
祁長庚和祁長齡兩兄弟在嘮嗑。
“長齡,”祁長庚打了個嗝,“給你哥把酒滿上。”
祁長齡摸到空酒瓶子,倒了一杯空氣:“滿上了。”
祁長庚端起來,一口“喝”掉:“長齡啊。”
“聽著呢。”
祁長庚拍大腿:“哥今天高興啊。”
祁長齡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空氣,說話大著舌頭:“弟也替你高興。”
這一家都是流量差的。
算戎黎好點,但戎黎太老實,誰給他倒酒他都喝,倒多少喝多少。
戎黎腦袋一點一點。
洪正則喝多了就打電話,打給老伴:“老孟。”
孟滿慈沒接,坐在沙發問了句:“你打我手機乾嘛?”
洪正則把手機拉遠,看著屏幕:“老孟同誌怎麼不接我電話?”
他重新撥。
孟滿慈無語,接了。
“老孟,”洪正則有點耳背,說話嗓門亮,“我有外孫女了。”
他說完掛掉,給兒子打。
洪景元就坐在他旁邊,有點無奈地接了。
“景元,我有外孫女了。”
給兒子打完,洪正則再給孫女打。
“端端,我有外孫女了。”
洪端端去跟奶奶說,說爺爺喝醉了。
孟滿慈把任玲花叫來,說都喝醉了。
任玲花說反正房間夠,今晚都彆回去了,讓祁培林上樓去鋪床。
徐檀兮走到飯桌。
“戎黎。”
戎黎回頭,眼裡含著一汪水汽:“嗯?”
徐檀兮彎著腰跟他說話:“醉了嗎?”
他臉不紅,耳朵有點紅:“沒有。”他站起來,念了一句,“專治不育,男人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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