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領她去了南音的表演中心和排練場,逛了有半個多小時。
快十一點半了,秦昭裡說:“我得走了。”
“不跟我一起吃午飯嗎?”
“我跟杳杳約好了。”
薑灼牽著她,走在栽滿了落葉喬木的路邊:“那我送你。”
“我開車來的,送到門口就行。”
“好。”
他把秦昭裡送到了校門口,因為秦昭裡那輛車比較高調,惹來不少注目。
“走了。”
上車之前,秦昭裡親了親他。
他臉紅地站著,看她的車開遠。來來往往的路人有意無意地打量他,打量他耳後的助聽器。
他轉身往學校走,邊撥了一通電話。
“你好,我是薑灼。”
秦延君問:“想好了?要多少?”
他說:“我要秦昭裡。”
那邊沉默了。
剛剛沒發揮好,這次薑灼說得更認真:“您不要給我錢,您給了我都會照收,但我不會跟昭裡分手,我會把那個錢都拿去給昭裡創業。”
那邊還是沉默。
薑灼繼續說:“您是她爺爺,也是她唯一的親人,但我覺得你好像一點也不了解她,您不知道她想要什麼,不知道她缺什麼,也不信任她。”
他沒有咄咄逼人,說得很平靜。
“需要她發光發熱的人是您,不是她自己,她很優秀,很獨立,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想要發光發熱,即使不靠您,她一樣可以做到,如果您不阻撓的話。”
談到秦昭裡,他語氣驕傲又篤定。
他年輕而不莽撞,有自己的堅持和態度。
“您說的生活,我們正在努力過著,我現在的確還隻是個一窮二白的學生,我不會向您允諾將來會怎麼樣,因為就算我允諾了您也不會信,但我可以答應您一件事。”
他很鄭重,也很堅定,即便對方不一定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許諾:“昭裡最近很愛笑,如果有一天,她跟我在一起過得不好、不開心,您可以再來找我。”
“我說完了。”他還不忘說,“謝謝您聽我說完。”
秦延君隻回了他四個字:“不知好歹。”
薑灼沒有反駁,這次該說的都說了,他覺得已經發揮好了,最後他說:“您還要給我錢嗎?我可以把賬戶給您。”
秦延君:“……”
“如果不給,那我掛了。”
薑灼禮貌地等了五秒,然後掛斷,掛斷之後,他給那個號碼發了一張秦昭裡的照片。
照片裡的她笑得很開懷。
那是秦延君從來沒見過的樣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