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薑灼接到了學院劉老師的電話。
劉老師同他說了留學的事,實際上不單單是留學,伯拉裡音樂學院的交響樂團也給薑灼拋了橄欖枝。。。
薑灼聽完,回複說:“劉老師,我想再考慮考慮。”
“你還要考慮?”劉老師很不讚同,“伯拉裡學院的史密斯教授很欣賞你,如果你能入學成為他的弟子,等同於成功了一半,史密斯教授不會等你,機會更不會等你,薑灼,你要好好把握。”
他思考了很久:“好。”
掛了電話,他從陽台回到客廳,秦昭裡和薑烈在看電視劇,是個很狗血的劇,兩個女孩子邊看邊吐槽。
薑灼坐到秦昭裡身邊:“阿烈,你先回房間。”
薑烈已經是大姑娘了,懂得少兒不宜:“哦。”
她回房了,順便說:“我要做聽力,會戴耳機。”
她把房門關上了。
秦昭裡拿起遙控,按了暫停:“有事要說?”
“嗯。”薑灼說,“伯拉裡學院的留學生名額出來了,裡麵有我。”
他有點悶悶不樂。
秦昭裡說:“這是好事啊。”她沒有表露出一點負麵情緒。
她知道,她現在隻要皺一下眉,薑灼腳上就會多一個枷鎖,會走不動。
他剛好相反,滿眼憂慮:“最少要去兩年。”
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跟他麵對麵,很平靜地問:“寒暑假有嗎?”
“有。”
“平時節假日呢?”
他垂頭喪氣的:“應該有。”
他還沒在她麵前表態,她就已經開始安排了:“寒暑假你回來,節假日我過去。”
他不作聲,悶著頭過了半天,念叨了一句:“兩年太久了。”
秦昭裡其實一點也不想異地,甚至有點害怕,怕距離會讓他們生疏,可是她不能絆住他,她見過他拉大提琴的樣子,見過他在舞台上演奏的樣子,見過他手上練琴磨出來的繭子,她知道他戴著助聽器走到今天有多難。
她不能猶豫,不能表現一點點不舍和不安,她堅定地說:“就算是五年你也要去,機會不會等你,但我會。”
薑灼皺著眉,很失落:“你不留我嗎?”
如果她留的話,他走不了的。
秦昭裡搖頭:“你想去不是嗎?”
是,他想去。
他想早點獨當一麵,想給她滿身榮耀,想成為讓她驕傲的人。
可是,可是……
他很難受:“我舍不得你,不想跟你分開。”
“那我們約好,一個月要見一次,不管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才一次。”
他重重地歎氣。
秦昭裡有點哭笑不得,天南地北,她有她的忙碌,他有他的學業,每個月見一次其實已經很難了。
“我們不能太貪心。”
薑灼繼續歎氣,蔫頭耷腦的,很憂心忡忡,他其實有點害怕,怕異地久了……會失寵。
秦昭裡問:“什麼時候動身?”
“六月初。”
“還有半個月。”她躺下,頭枕在他腿上,身體側著,麵向他的小腹,這個姿勢有點危險,她眼神也有點危險,“男孩子在外麵要好好保護自己知道嗎?”
是警告哦。
薑灼點頭:“嗯。”
她繼續警告:“不可以跟彆的女孩子走得太近。”
他繼續乖乖點頭:“嗯。”
“男孩子最好也不要。”秦昭裡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現在的男孩子有的也會找男朋友。”
他都答應:“嗯。”
“不要半工半讀。”秦總說,“咱們家有錢。”
秦總雖然放棄了一個集團,但秦總怎麼可能沒有私房錢。
她呼吸熱熱的,噴在薑灼小腹上,他身子往後靠:“我不想花你的錢。”
霸道總裁語錄又來了:“儘管花,我都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
薑灼舔了舔唇,喉嚨好癢。
他再往後退一點點:“我答應你不做彆的兼職,隻做跟專業有關的。”
秦昭裡抱住他的腰,不讓他躲:“還有半個月你就要走了,我要先補回來。”
他身體有點僵,表情愣愣的:“補什麼?”
秦昭裡站起來,把他也拉起來:“我們去隔壁,免得薑烈聽到。”
他知道補什麼了。
買兩套房子是很必要的,因為秦昭裡做任何事都很大膽,很直接,很過火……
房間門關著,秦昭裡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薑灼,我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