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王剛在給戎黎做筆錄。。。
“你最後一次見死者是什麼時候?”
桌上放了一杯水,戎黎端起來喝了一口:“上課算不算?”
“算。”
他說:“不清楚,我不太記學生的臉,上課也不點名,確定不了她來沒來。”名字倒是記得。
王剛換了個問法:“你最後一次單獨見死者是什麼時候?”
他強調:單獨。
戎黎反應平平,不喜也不怒,沒什麼表情:“去年,工商管理專業期末考的前一天。”
“在哪裡見的?”
“行政樓的教師辦公室。”
王剛問:“有第三人在場嗎?”
“沒有。”戎黎說,“她自己找來的,讓我把她的平時分打高一點,我讓她出去,她問我晚上有沒有空,我問了她的名字就讓她走了。”
遺書上也是這麼說的。
“然後呢?”
戎黎看了一下手表,一點十五,徐檀兮的坐診時間到了。
他說:“沒有然後。”
遺書上說,他們晚上去開了房。
遺書是真的,筆記沒有問題,說明有一個人在說謊。
戎黎這個人吧,王剛也是有一些了解的,了解的最終結果是四個字——深不可測。
這樣的人要是真想犯罪,估計能整出教科書級彆的犯罪案例出來,怎麼可能這麼漏洞百出。
“那天你見完死者之後,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回家,做晚飯。”
戎黎的日常行程很簡單,上課、陪徐檀兮、去程及店裡,回家做飯。
“有人能證明嗎?”
他想了下:“那天徐檀兮醫院有事,我八點出門去接她。”
也就是說從學校回家到八點這段時間,戎黎是一個人獨處,在家裡。
遺書上說七點和容老師碰麵了。
王剛繼續:“在那之後你和死者有沒有私下聯係過?”
“沒有。”
王剛有個小問題:“你問她名字做什麼?”
徐檀兮不在,戎黎坐沒坐相,翹著腿,靠著椅背,手擱在桌子上:“給她零分。”
“……”
遺書上也說了,說容姓老師跟她發生關係後,卻不履行承諾,她無顏麵對,所以一死了之。
雖然王剛覺得戎黎應該是被冤枉的,但做的的確有點過分了:“你為什麼給她零分?”
戎黎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作業不交,品行不正。”
他上課不點到,平時分就看學生交的作業,隻要交了他都會給分。
“最後一個問題。”王剛最感興趣的是,“你是哪個戎黎?”
他看了戎黎的身份證,不是容離,是戎黎。
戎黎說:“你懷疑的那個。”
錫北國際戎黎。
果然。
口供錄完,王剛回辦公室,問唐曉鐘:“你那邊問完了?”
唐曉鐘喝了口水,點頭:“沒問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王敏的父母都在機械廠上班,早出晚歸,對王敏的近況一無所知。她還有個弟弟,讀寄宿學校,也很少在家。”
到目前為止,除了那封遺書,連一點能查的信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