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裡坐在最偏僻的那一桌。
她今天就是來談生意的,江龍的老總對她避而不見,她沒的辦法,隻好殺過來了。。。
她直接拋出殺手鐧:“五個百分點,邱總覺得如何?”
邱總覺得她瘋了:“真讓出五個點?”
那她還有賺頭嗎?
秦昭裡穿了件黑色禮服,裹胸的,大方地露出直角肩,頭發沒做,發梢撩著鎖骨,脖子上戴著一條細細的鏈子,精致又有幾分慵懶:“我都找到這裡來了,還不夠誠意啊?”
邱總心動了:“秦總明天有時間嗎?合同的事還要再詳談一下。”
她秦總出馬,就沒有拿不下的生意。
“有啊。”
她嫣然一笑,拿起酒杯,與邱總碰了下杯。
“昭裡。”溫羨魚過來了。
秦昭裡不太想搭理他。
這處光線暗,也沒人注意他們。
溫羨魚目光比燈光還要柔情:“我以為你不會來。”
秦昭裡頭轉到一邊,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邱總非常識趣,起身騰地方:“秦總,我先失陪了。”
秦昭裡笑說:“您隨意。”
邱總走之前瞧了溫羨魚一眼,眼神十分耐人尋味。
秦昭裡目的完成,不再逗留:“我來談生意,不過現在談完了。”她拿起大衣外套,起身,“祝你新婚快樂。”
瞧瞧,她是多大方的前任。
溫羨魚伸手拉住了她。
她臉色立馬變了,直接甩開:“鬨哪出啊你?”
溫羨魚看了一眼自己抓空了的手,眼皮垂下去:“對不起。”
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擺給誰看?
秦昭裡瞥了眼他胸前的新郎禮花:“對不起什麼?”
“所有。”
後悔莫及。
這是他第一次嘗到這種滋味。
秦昭裡是朵帶刺的玫瑰,他曾經隻想著摘花,沒想過自己會被刺紮到。
她這根刺,卡他心頭上了。
她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道歉就不必了,我對目前的現狀很滿意,希望溫先生你也知足。”
她邊接電話邊往外走。
“喂。”
溫羨魚也看到來電顯示了。
我的小情人。
她這麼備注薑灼。
溫羨魚雙手垂在兩側,慢慢握緊。
人有時候就是會犯賤,擁有某樣東西的時候,不覺得有多珍貴,等失去了,骨頭就開始發癢。
秦昭裡在外麵走廊接電話。
“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你怎麼這個點打過來,不睡覺嗎?”
他們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薑灼那邊快淩晨四點了。
“我睡不著。”
那邊是晚上,秦昭裡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為什麼睡不著?”
他安靜了一下:“阿烈說你去帝都了。”他假裝不經意,“今天溫家辦喜事,還上了新聞。”
秦昭裡知道怎麼回事了,話裡混著笑意:“不放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