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入夜微涼,天上沒有星辰,地上霓虹遍野,星星點點、閃閃爍爍。
“你來樓頂做什麼?”她手有點涼,顧起用後背擋住風。。。擁她入懷。
“病房有點悶。”
他摘了口罩,低下頭吻她:“抽煙了嗎?”
“嗯。”
阮薑玉抽煙,不過煙癮不大,心煩意亂的時候會抽。
“不是答應我要戒了嗎?”
她是個有點悶的性子,情緒不外露,話也不多:“已經在戒,抽得很少了。”
顧起把她口袋裡的煙拿出來,扔到旁邊的椅子上:“我們下去吧,你爸媽來了。”
“嗯。”
她的父母對她很客氣,他們不怎麼親近。
父親是一家投行的高管,母親是家庭主婦。
她早年去了斯蘭裡求學,後來在那邊入職,與父母分隔兩地。
“身體好點了嗎?”
母親裴女士每次的開場白都是這句,像例行公事。
阮薑玉也差不多,語氣像工作彙報:“好很多了。”
本來顧起打算這周回斯蘭裡,前天她突然頭疼暈倒,所以臨時改了行程。
裴女士說:“我燉了點湯。”
阮薑玉想了想,回了句:“謝謝。”不說謝謝就沒什麼說的了。
顧起在外麵接電話,她父親阮東沛先生坐在一旁看股市走勢,一句話沒有。
“家裡有相冊嗎?我想看看以前的照片。”
她看著裴女士問的,裴女士躲開了目光說:“怎麼突然想看照片了?”
“想試試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她做腦瘤手術的時候,神經受損,沒了之前的記憶。
裴女士低著頭,在盛湯:“之前搬家的時候弄丟了。”她把盛好的湯遞給阮薑玉,“不用太勉強,順其自然就好。”
阮薑玉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阮東沛夫妻兩個隻待了十幾分鐘就從病房出來了。
顧起在外麵。
裴女士回頭看了眼病房,走上前:“五爺。”她怕病房裡的阮薑玉聽到,特地把聲音壓得很低,“夫人剛剛問我有沒有以前的照片。”
顧起問:“沒露馬腳吧?”
裴女士搖頭。
阮東沛低著頭站在一旁,姿態恭敬。
“你們去國外待一陣子,沒有我同意,以後不要見她。”
“是。”
交代完後,顧起回了病房。
阮薑玉在浴室,上衣脫了扔在一旁,她背對著鏡子,看鏡子裡自己的後背。
後肩的位置有個紋身,紋的是數字,1125。
門沒鎖,顧起推門進來。
她上身隻穿了一件胸衣,黑色的,他買的。她依舊看著鏡子內:“這個紋身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顧起走到她身後,“應該是你念書的時候紋著玩的。”
1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