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她撓了他一下,因為痛。
情果無解,除了行周公之禮沒有彆的辦法。。。
紅燭燃著,燭影微晃。
此刻,萬相神殿裡的燈還亮著。
“咚。”
白色棋子掉在了棋盤上,殿外驟然紅光漫天。
玄肆拾起掉落的棋子:“釋擇神尊的紅鸞星又動了。”
這次,是翻天覆地地動。
重零一言不發地起了身,走到殿外,看紅光翻湧。
卯危神殿外,月女抬頭望著。
弟子鶴原在一旁,從未見過這番景象:“師父,那是什麼光?”
月女不言。
紅鸞星壓製不住,釋擇神尊的情劫要應了。
釋擇神殿。
床榻旁,紅燭照影,將三條狐尾的輪廓打在帳子上,晃啊晃,晃啊晃……
戎黎的掌心覆在棠光胸口。
“這裡還燙嗎?”
她搖頭,雙眼迷離,滿臉雲霞。
戎黎俯身吻她,一下一下地,從她的唇吻到她耳邊、脖子、鎖骨,他眼角暈紅,動情得厲害:“看不看得清我?”
她睜著氤氳瀲灩的眸望著他:“看得清。”
“我是誰?”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往他懷裡貼:“是戎黎,是先生。”是她的神,她的狐狸。
“不要怕。”他動得很溫柔,扣著她的手,壓到枕邊,“不要怕。”
她的生死劫要到了。
他身後的尾巴纏上了她的腿,溫柔鄉,導火索。
金輪鐘響了三輪,釋擇神殿裡的紅燭才熄滅。
三日後,戎黎上九重天光,重零一直在等他,書案上的棋盤還沒有收,棋局下到了一半,白子勢如破竹。
戎黎上前,跪下。
重零負手站著,一頭白發,一副俊朗無雙的皮囊,一雙永遠都無波無瀾的眼眸:“戎黎,你可真能藏。”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藏了三萬餘年。
好個他啊。
他不為自己辯解一句:“是我動了情,我引誘她的。”
還護著她。
重零不想知道是誰引誘的誰,他隻看結果:“你第二次下西丘平亂,是不是為了她?”
那時,戎黎剛受雷刑不久,又被月女折了情根,正逢西丘戰起、霍亂肆行,他請命去西丘平亂,重零還以為他了斷乾淨了,不想是他在未雨綢繆,壓製紅鸞星,假意斷情,甚至把記憶和過往都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