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一軟,摔在了床上。
“你你你沒死?”
她堂堂山大王居然慫了。。。
所以說,人不能乾缺德事,妖也不能。
岐桑站直了,一拂袖,換了身衣裳,沒當自己是外人,右腿壓在石床上,左手撐著放在她腰側,兩人離得很近,姿勢曖昧、危險。
“沒死,”他說,“托你的福,”
紅豔豔臨終前跟林棗說過,說她有福氣,隻練了一次吸元大法,就碰上了一隻法力深不可測的大妖。
林棗不敢大意,手伸進被子裡,暗自運功:“你想乾嘛?報仇?”
此情此景,岐桑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閃過了一些畫麵。
就是在這張床上。
當初懵懵懂懂在他身上摸索的小姑娘長大了,爪子鋒利了。
對了,那時她還喊他哥哥呢。
哥哥,我我我開始了……
那些顫顫巍巍的話,還猶言在耳,實在擾人。
他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石床,不太悅耳的聲音倒能讓人靜心。
“你睡了我,”該算賬了,“你說我想乾嘛?”
林棗本想先發製人,可是剛一出手,腹中突然劇痛,流竄在掌心的法力從筋脈開始逆行。
怎麼回事……
岐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慢慢抬起手。
她痛得滿頭大汗。
果然,孩子隻會影響她拔刀的速度。
她放棄抵抗,往床上一躺,生了一副乖巧無害的皮囊,示弱的時候特彆顯得無辜:“我懷孕了,哥哥。”
岐桑掌間催動的誅妖火瞬間滅了。
“你說什麼?”
她把肚子往上拱:“我懷孕了。”用手指輕輕戳他的肩,乖得像隻小白兔,“是哥哥你的。”
剛剛想滅口的時候,殺氣凜凜,現在求饒又一口一個哥哥,這哪是兔子,這是隻狼崽子。
懷孕?上古神尊的種可沒有那麼容易懷。
岐桑盯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看,片刻的失神之後,伸出右手,把掌心覆上去。
她立馬出招去擋。
他握住她的手:“彆動。”
話落的同時,他掌心也落下了,隔著薄薄一層衣物,壓在她腹上。
怪不得他拿不回法力。
岐桑收回手:“你睡了我,你說我想乾嘛?”他換回他進來時穿的那件紗衣,直接躺下,“當然是要你負責。”
“……”
林棗落荒而逃了。
“大王。”小蟹見大王衣衫整齊,“你怎麼出來了?”
林棗回頭看了眼:“裡麵那個男寵,誰找來的?”
何虎慢吞吞地舉起手:“我。”
“怎麼找來的?哪裡找來的?”
說來話長,那就用一句話概括:“我在南山給大王選男寵,那隻玲瓏狗他自薦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