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桑不為自己辯解，反問道：“那你呢？”
你會走戎黎的老路嗎？
重零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
岐桑笑了：“當我瞎啊？”他跳下金輪鐘，一臉的幸災樂禍，“重零，我的詛咒靈驗了。”
當初戎黎動情，重零罰了他誅神業火，氣頭上的岐桑詛咒過重零，咒他被女人迷了心竅，咒他愛而不得。
岐桑一腳踹響了金輪鐘。
萬相神殿裡有人聞聲出來，手裡打著燈籠，腳步緩緩，人走近了岐桑才看清。
“吟頌見過折法神尊。”
一身白衣，亭亭玉立。
清風霽月，雅人深致。
美是美，就是沒點人氣兒，像水墨素畫，像天上月，像井中石。
可不就是塊石頭。
岐桑回頭看了重零：“你和他真像。”
確切地說，和她相像的是曾經的重零，現在的重零已經被詛咒了。
岐桑走了。
吟頌走到金輪鐘旁：“師父。”
重零沒有應，低著頭，在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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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基繼位後，釋擇神殿熱鬨了不少，殿中收了弟子，也添了不少仙娥仙童。
金輪鐘響後便是白晝，兩個仙娥在門前掃塵，議論起了昨夜裡發生的怪事兒。
“也不知道是誰，膽子可真大。”
昨夜，天光上好幾處神殿失竊。
“是同一個人嗎？”
“應該是，不然哪會這麼巧。”
“連神尊們的東西也敢偷，這人不止膽子大，本事也不小。”
“哪止不小，能耐著呢，畢方神尊的藥房外麵有結界，彆說仙娥仙童，神君都不一定進得去。”
這小賊厲害了，不僅進去了，還一晚上去了幾個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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