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昀光揮手,操縱埋在八方地下的金屬,瞬間向刀疤姐奔馳而去。
然而刀疤姐早有準備,卷起飆風就消失不見了。
曾昀光還要追,身上的手機響了。
四個階下囚立刻慌了。
這年頭能用的幾乎都是衛星手機,而能用衛星手機的,要麼是政府辦事員,要麼是在政府機構掛了號的能力者,要麼是縣鎮村級彆的緊急電話。
而各級政府早就廣播通知了,不允許未登記的個人和機構擅自進入廢墟。
廢墟裡的一切財物,若無法拿出合法的證據,皆暫時由國家托管。
也就是說,他們剛才當著正主的麵,說咱們要去挖國家黃金了!
麵如土色,這下該牢底坐穿了。
電話接通,不夠十五秒,曾昀光就掛了電話,對方的話都沒說完。
周鬱問:“怎麼了?”
曾昀光回:“唐心遊在催,讓咱們三個小時內到三元。”
後麵還有否則,但曾昀光不愛受他支配,所以聽也沒聽就切斷。
周鬱卻吃驚了,三個小時走近二十公裡野地?
那帥哥也挺能想的!
兩人要帶四個囚犯加兩個越野車,不威懾不行。
曾昀光將他們的車翻正,然後各自留了一根金屬絲在上麵。
他對他們道:“看好了!”
什麼也沒做,隻是兩眼微微一眯,那金屬絲炸開成無數鋒芒,將兩台大車紮成了刺蝟。
如果裡麵有人,死透透了。
四人不約而同地發抖,還是金安狗腿道:“大哥,放心,我們絕對不跑!”
曾昀光這才將那些鋒芒收進去,讓周鬱順手將紮破的車複原,然後一台皮卡押著兩台越野車往三元去。
不過,周鬱將金安單獨拎自己車上了。
她關切地問:“對講機哪兒來的?”
曾昀光的威壓在,金安實在恐慌,隻能老老實實答:“我爸給我留的。”
他家災變前做各樣電子元器件和小產品囤貨商的,災變的時候,剛囤了一大庫各樣的小玩意,對講機就是其中之一。
這些年來,謹慎地靠著散賣各種器件,艱難地活著。
周鬱又問:“有私人無線電台吧?會玩吧?”
金安點頭,這是當然的,否則刀疤姐怎麼會收他?
他其實是紅巾收荒隊能不能找到金庫的靈魂人物啊!
周鬱再接再厲:“電控圖,能看懂吧?”
金安再點頭,災變裡什麼都缺,特彆是配套的技術人才,像他這樣跟彆人玩得不一樣的,很多事都隻有親曆親為。
彆說看圖紙,焊電板,讓他重組個對講機也是輕飄飄的事。
隻是不知道周鬱問這麼多到底什麼目的。
就戰戰兢兢問:“姐,咱們這趟去三元,是為什麼啊?”
要他沒想錯的話,三元那地方煤坑多,極荒涼,除了曾經有個三元火電廠而帶了個小鎮外,幾乎沒什麼熱鬨。
到現在,應該早被密林和異獸淹沒了。
那種地方,除了吃煤炭飯的會冒險進去,還有誰去?
周鬱卻對他笑:“帶你去修火電廠啊。”
三輛車繞回大土路,不緊不慢地向三元進發,頭頂上,一直有若有若無的視線在。
周鬱示意,曾昀光卻對她微微搖頭,指向前方,引到三元再處理。
直到天擦黑,前方出現巨大的煙囪和冷卻塔,火電廠到了。
周鬱顛簸夠了,正要歡呼,曾昀光卻點點她胸口:“鑰匙彆取下來。”
可以一定程度阻隔唐心遊的精神力,讓他彆亂闖彆人的腦子。
周鬱了解,順手再給自己的頭加了幾層精神屏障,這才推門下車。
迎麵撲來的是一片連綿的濃綠色山脈,山脈上無數的輸電高塔,以及缺了一塊綠的山穀。
缺的那一塊,應該就是先頭來清理的隊伍完成的工作了。
而車前麵不足三十米,夜色暮靄中走來一個渾身黑衣卻半長頭發的年輕男子。
他身形修長挺拔,氣質清冷,臉上帶著笑,卻有種了然一切的疏離感。
特彆是那雙眼睛,又黑又亮,仿佛能看進人心裡。
他盯著周鬱看了會兒,轉頭看看另一邊的曾昀光,最後凝神看向相繼下車的囚徒四人。
幾秒鐘後,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句話沒問,仿佛就搞清了全部事情。
緊接著,他將目光投向半空,偏頭道:“曾昀光,你晚了三小時又十分鐘。”
又道:“你還一路引著天上那女人來,讓我幫你抓她!”
話音落,高空上傳來呼嘯的聲音,一個紅影罵罵咧咧但不可自控地主動撲下地,瞬間被曾昀光的鋼繩捆綁。
紅衣女子憤怒地仰頭,露出右邊臉上巨大的刀疤。
她雙目如火,痛罵道:“這是什麼能力?老娘怎麼會主動跳下來了——”
曾昀光對周鬱道:“這就是唐心遊。”
周鬱點頭,這位一個照麵就搞清原委,還將悄悄跟在後麵的刀疤姐給控製住,那是相當厲害了。
當然,自己是絕對不能被他窺探內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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