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的簡單,蘇然第一次用星際的廚具來做菜,火候一時難以把控。煎餅煎的都發黑了,稻米卻還沒有煮熟。
蘇然看著自己的成果有點泄氣,她在地球的時候雖然性格懶散,做事能省力就省力。可是家裡從祖爺爺開始就是中醫,取得老婆也一個比一個賢惠。她祖奶奶,奶奶,老媽耳提麵命的從小就教會她做一些家常菜。
用老媽的話來說,會廚藝不是為了什麼人說的抓住男人的胃就可以抓住男人的心,也不是教你當彆人的妻子時顯得賢惠持家,那些都是虛的。你有了一手好廚藝,在哪都可以吃上可口的飯,而且在一個家裡有人會做飯給家裡人吃,這個家就多了一分家味。
蘇然的廚技不像老媽那樣巔峰造極,可普通的家常菜她也能做的美味可口呀。現在連米飯都蒸不熟了。
蘇然鬱悶的拿了一袋奶味的營養劑填飽了肚子,心想今天先這樣吧,馬上要去學校做體質檢測,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星際裡這些新鮮的廚具和食材。
營養劑喝一次兩次可以,喝多了真的沒有什麼意思。活著好像就隻是為了填飽肚子一樣,美食帶來的感動與趣味在的營養劑麵前根本不複存在。
蘇然的光腦顯示預定的飛車已經到達門口,她在鏡子前照了照自己,形象還算得體。
嫦娥星上天氣漸漸變熱,平均溫度大概有25c,蘇然穿了一身及踝天藍色連衣裙,她身材纖瘦高挑,胸前鼓鼓的還在發育,收身連衣裙穿在她身上襯得腰身更加細了。在瀾海星一向彎著腰低著頭的身姿也挺了起來,散落的發被她束起挽了一個高馬尾。眼神明亮,眉眼顧盼神飛。
蘇然坐了進半小時的車程來到嫦娥星月桂市聯邦第七軍校附屬高中嫦娥星分區十一高中。
這個學校是她篩選過後選擇的第一個高中,附屬於聯邦第七軍校,校內有30%的優秀畢業生可以直達聯邦第七軍校學習。聯邦第七軍校也是聯邦上數一數二的軍校,而且這個軍校不分家世,不拘一格選納人才,在星網上好評如潮。
更重要的這所位於嫦娥星分區的附屬高中離蘇然的家不遠,教學質量在嫦娥星上名列前茅。
種種原因結合在一起,蘇然選擇這個學校作為自己第一個試水點。來到嫦娥星的第二天她就在星網上交納了申請,接到消息今天過來進行體質測試。如果測試通過自己未來就可以在這裡上學啦!如果不通過,那。。隻能換一個學校了,最起碼還有網上高校保底。
蘇然一路上忐忑不安,蔣含煙的體能為c精神d,應該可以通過十一中的入門檢測,吧?
十一中的主建築高達四百多米,地麵上有108層,蘇然下了飛車站在建築底部根本看不到樓頂。一輛輛飛車從她的頭頂駛過,速度飛快,可以看到上麵穿著紅白色學生製服的人從空中透明的第一飛車停止處蹦下來,身手矯健。
蘇然抽了抽嘴角,這個表情在她白蓮花一般的臉上顯得奇怪極了。她心裡隻是在吐槽那些人,飛車還沒有停穩呢你就蹦下來,在你下麵的人看著很恐怖好嗎?生怕一不小心掉下一個人砸到自己。
蘇然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跟著引導機器人下了地下三樓。一路上通過透明牆壁製成的訓練室,許多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人在裡麵揮汗如雨,四肢做著奇奇怪怪的動作。有的人連走路都走不好,身體前傾,步子還沒有移動人就趴下來了。
牆壁不知道用什麼製成的,走廊上根本聽不到訓練室內的聲音,蘇然就像在看一部部啞劇,她不是走錯地方了吧?
終於,在走廊儘頭看到門旁牆壁上顯示“新生體質檢測室”這幾個大字。蘇然看著人形機器人轉動腳下的輪子順著來路離開,吸了一口氣進入房內。
“你好!”蘇然對著那個坐在堆積了許多文件的辦公桌後麵低著頭的金黃色頭發打了個招呼,“我是在星網上申請入學的新生,學校回複信息通知我今天來做入學體質測試。”
金黃色頭發抬起頭來,他留著絡腮胡,眼睛是深藍色的,表情嚴肅,眉心皺在一起,顯得整個人都不好接觸。
“你好,我是貝利老師。負責今天新生的體質檢測。你的名字是?”貝利老師翻了翻麵前的空中投影光腦頁麵看了一眼蘇然問道。
“貝利老師你好,我叫蔣含煙。”蔣含煙微微鞠躬,手指不安的拽了拽自己裙擺上的布料,感覺手心都被汗打濕了。
“蔣含煙是吧?你的父母欄沒有填寫,也沒有監護人聯係方式。你需要把你的信息完善一下。”貝利老師看了一眼她的小動作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
蘇然有些為難,“貝利老師,我家裡沒有其他人了。”
“你的家裡人去世了嗎?”貝利老師的臉依舊板著,眼神卻溫潤了起來。
蘇然扯了扯嘴角笑道,“也可以這樣說吧,我,我好像犯了一個錯,被父親從他家裡趕了出來。我的親身母親已經去世了。”她說著蔣含煙的身世,到底是底氣不足,麵上也是躲躲閃閃期期艾艾,加上她的長相更顯得可憐。可聽在貝利老師耳裡就是一個被狠心父親趕出門的可憐小姑娘,想到自己家裡被寵在手心裡的女兒,他到底是心軟了。
“沒關係,把你認為的家裡人寫上去就好了。這畢竟是學校的要求。”貝利老師放柔了聲音說道,他隻是長得比較嚴肅,時間長了他的學生都知道貝利老師是一個在和善寬容不過的人。
蘇然想起蔣父嫌惡的眼神和蔣母蔣明月的不屑一顧,還有模糊記憶裡蔣媽媽的身影,終於在電子寫字板上家長那一欄填上蔣含煙親身母親的名字“楊柳依”,這個人可能是唯一一個願意做她家人的星際人。
貝利老師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眼神閃了閃,他卻沒有說些什麼彆的,隻是對著蘇然說道,“跟我來吧!幾個小檢驗,不用緊張。”
“好的。”蔣含煙落後貝利老師兩三步,跟在他的身後。
辦公桌後麵原本閉合的牆壁突然打開,s形的裂縫慢慢擴大,各式各樣看起來高大上的精密檢測工具就這樣出現在蘇然麵前。
鄉巴佬蘇然默默的把張大的嘴巴合了上去,向她前麵高大的男人詢問道,“貝利老師,我需要做什麼?”
貝利老師看了她一眼,把她領到一個白色橢圓狀橡膠條麵前笑了笑說道,“很簡單,用力打它。”
“生病。”貝利老師聲音乾澀沙啞,“一種不知名的病,體能下降,基因崩潰,醫療倉什麼手段都試過都沒有作用,最後隻能躺在床上熬日子。”
“是嗎?”蘇然沒有理由哭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鼻子一酸,眼角發紅,眼淚啪嗒一聲就掉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