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爺子過大壽,所有賓客齊聚一堂。
他也被勒令一定要來,淩竣說他不來,也有辦法讓他到場。
淩寒星在心裡冷笑,當時就早有準備,這麼大費周章能有什麼好事呢。
果然,當著老爺子的麵,王南要求他從比賽退出,雖然是私生子,但他這樣做會丟淩家的臉。
趾高氣揚的說如果是他缺錢,可以給他一筆錢,何必一定要去參加節目。
一圈人全部符合,說他應該聽從安排,王南是為了他好,反著來是不識好歹。
好像他處處碰壁的幾年不存在一樣。
也是,他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淩寒星就這麼離開了,淩家的人阻攔,拉扯中他踩到了養魚的池子裡。
當時有人大呼小叫,說池子裡是老爺子高價買來的錦鯉,一條上百萬呢,他這是存心找事。
淩寒星沒有理會,徑直的離開了。
從房子裡出來,淩寒星沿著山路往下走,進來來往的賓客都是淩家的客人,沒人願意搭他一程。
不過沒關係,走上一個半小時就到山腳下了。
泡過水的鞋子很重,淩寒星索性把脫下來扔掉,這樣步伐更快一些。
油柏路被清理的很乾淨不膈腳,已經開春也不太冷。
隻是他心裡覺得涼,連著養的錦鯉都上百萬,卻不願意支付他上高中的費用。
不是不願意,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如果是這樣,兩邊劃清關係,何必現在要乾涉他的生活。
對了,他們成績支付母親的喪葬費,所以覺得高人一等。
葉遙也注意到了淩寒星沒穿鞋子,一臉震驚:“你怎麼光著腳,不冷嗎?”
話音一頓又說:“我不認識淩家任何人,我隻是恰巧路過這裡。”
淩寒星倒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
居然被她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自尊心被燙了下。
葉遙:“彆站在路上了,快上車吧,我搭你一程。”
幸好是自己來了,不然光著腳走到下山一定會生病的。
“好吧。”淩寒星摸了摸鼻子,雖然很尷尬,但是好像也沒理由拒絕。
好在周圍光線不太亮,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他臉紅了吧。
葉遙從車上抱過毯子,放在了他身上。
“很冷吧,鼻子都凍紅了。”
淩寒星:“……”
怎的情願今天沒有遇到她。
淩寒星不提他光著腳的原因,葉遙可以猜到肯定不會是好事,她沒有去問,隻是笑著說:“等下了山,我陪你去買雙鞋子吧。”
“嗯。”淩寒星微若蚊吟的應了聲。
這座山到處有監控,淩寒星上車後的幾分鐘,彆墅裡的人就知道了。
王南本來有點煩誰這麼大的膽子,都已經有交代,還要搭那個不識抬舉的東西。
她要去攔下來,讓淩寒星自己走下車,好好吃下苦頭。
淩竣有些不忍心,畢竟是自己兒子,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他聽到妻子口中念出的一串車牌號,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在腦中搜索了兩秒,馬上記起來了。
“這是葉聞的車!這個車牌號我見過!”
這句話落地,所有人都很意外。
葉家和淩家是競爭對手的關係,一直來往不多,今天葉聞怎麼回的這邊?
如果是參加宴會,怎麼也不進來。
“監控拍到下車的是個小姑娘,應該是葉家的後輩啊,恰巧踏青才搭了人一程。”有人說出了自己。
幾個人麵麵向覦,都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現在開了春,來山上踏春的人很多,可能是玩的有些晚了,這個點才開車下山吧。
平時這座山是不允許外麵的車子開上來,今天賓客太多,所以才有所鬆懈吧。
葉遙坐的車不便宜,連號的車牌也很特殊,理所應當被認為是貴客,門衛沒有多問就放行了。
既然是葉家的車,當然不能去半路攔截了。
―
淩寒星覺得葉遙出現在這裡太巧了,念頭一轉,又覺得也許他們本來就很有緣分。
隻是自己不那麼狼狽就好了。
車子開下山,停到了商場的停車場。
司機笑著開口問:“年輕人你要什麼樣的鞋子,我去給你買一雙吧。”
想想也挺難的,半夜光著腳下山。
淩寒星:“我還是自己去吧。”
葉遙按住了想要起身的他:“我怕彆人認出你,或者你想讓我幫你調一雙嗎?”
淩寒星搖頭:“不用。”
司機下了車:“還是我去吧,十分鐘就回來,把尺碼告訴我吧,想買什麼顏色款式呢?”
淩寒星報了鞋碼,想了下補充了句:“白色的就可以,謝謝您。”
司機不到十分鐘就回來了,他買了一雙白色基本款的帆布鞋,店家還送了一雙襪子。
淩寒星要給錢的時候,他揮了揮手。
其實也不算什麼牌子貨,才一百多塊錢。
葉遙顯然認識這個年輕人,那自己怎麼能收錢呢,畢竟平時大小姐已經很照顧他了。
淩寒星:“那我走了。”
他的腳底很臟,準備去衛生間把鞋子換好就離開。
葉遙:“你要回訓練營吧,我讓送你一程,鞋子不穿嗎?”
淩寒星怔了下,車廂空間有些小,他不太敢她,隻能低頭盯著白淨的鞋麵。
葉遙:“白色很單調對吧。”
“沒有。”他隻是覺得會把穿臟了。
葉遙拿出一隻水筆:“我來畫一點花紋吧。”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車上,她不到五分鐘,就在右邊帆布鞋麵上,畫好了一個Q版的淩寒星,還加了一些歡呼的路人甲。
“好了,這下不簡單了。”
淩寒星笑了下:“這下變成了限量版了。”
葉遙收起筆:“好了,把穿起來了吧。”
以前在醫院,她會畫畫哄那些生病的小朋友,希望對他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