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喲。”林雅芸拒絕,“你父親會孤獨的。”
“沒事。”小遲軒道,“大男人,不怕孤獨,孤獨使人強大,能變成厲害的孤狼。”
“誰說的?”林雅芸驚奇。
“娘親說的啊。”小遲軒道,“父親就是匹孤……”
“錯了,狼都是成群結隊的。”遲楓連忙打斷自己兒子的話,“狼隻會努力成為頭狼。”
“娘親不是這樣說的……”小遲軒嘀咕。
“你得有自己的判斷力。”遲楓道,“父親也怕孤單。”
“芸姐姐……”小遲軒一轉頭,他就看到林雅芸帶著杏兒離去的身影。
小遲軒深呼吸,他很不開心,“父親,都怪你,芸姐姐走了。”
“她是該走。”遲楓看向林雅芸的背影,“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夫子和學生。”
杏兒走在林雅芸的身邊,她發現姑娘對小遲軒還是有些不同。姑娘為了小遲軒在西席先生的麵前待了好一會兒,若是換一個人,姑娘轉頭就走了。
“查查,他們怎麼在今天來寺廟了。”林雅芸沒有被小遲軒的可愛迷暈。
林雅芸聯想到林雅婷看到遲楓的異樣,又想到他們在寺廟的偶遇。這是巧合,還是有人算計,都還未可知。
“是。”杏兒道,“姑娘是懷疑……”
“查了就知道了。”林雅芸道。
“是。”杏兒應聲,“老爺和夫人沒在這兒,他們就可勁兒地算計您。”
“他們都想更上一層樓。”林雅芸道,“是踩在彆人的腦袋上去也好,還是他們自己爬上去的也好,他們都不在乎。”
林雅芸琢磨著這一件事情跟林雅婷的關係應該不大,林雅婷想讓她替嫁到侯府,那麼林雅婷就不能讓她的清白名聲受到影響。
林家,林大老爺被族長找上了。族長當然不是讓他去謀官,而是狠狠地痛批他一頓。
“少耍那些伎倆。”族長非常憤怒,“讓我孫兒欠賭坊的債,你們就能逼著我改口,說你今年能去謀官了嗎?”
族長不傻,孫子的那點事情也瞞不過他,他在順安也不是沒有人。順安這邊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族長都清楚。
讓人欠賭坊賭債,再以此為把柄,那是最為簡單狠辣的手段。
族長的孫子也不能傻傻地等著彆人算計他,他的狐朋狗友多,當他察覺到不對頭的時候,就直接跪在了族長的跟前。
“沒有啊。”林大老爺一臉懵,他早就歇了去謀官的心思,就是妻子每年都逼著他問問。
“你父親臨終的時候說過,若是讓你當官,你必會牽累我林氏全族。”族長道,“你是個沒有主見的人,輕易就能被彆人牽著鼻子走。不夠聰明,不夠有心機,你父親的意思是這一輩子都不能讓你去謀官,除非你自己科考上。”
隻要林大老爺的官職一日是捐的,他就不能去當官。
“不僅僅是我知道這一件事情,族中的族老也都知道。”族長道,“你們算計我一家也不行。”
“這裡頭一定是有誤會。”林大老爺道。
“死心吧。”族長道,“為了全族,你就好好待在這裡,讓你的兒孫去參與科考。”
林大老爺被族長痛批,他開心不起來,當即就去找妻子。他懷疑是妻子在背後搞小動作,同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族長怎麼可能不知道。
每一次都想算計彆人的兒孫,人家早就有了防範。
“老爺,不是我。”林大夫人不可能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守孝結束後,就用過這樣的法子,我豈會傻到再用一次?”
林大夫人又不是金魚,隻有七秒的記憶。
“許是旁人做的。”林大夫人道。
“族長不可能會弄錯。”林大老爺道,“一定是家裡人做的。”
“真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還能是老太太?”林大老爺道,他的繼母一定巴不得他這一輩子都待在家裡,“糊塗啊。”
“興許……”林大夫人本來想說也許就是老太太做的,老太太要讓組長壓一壓林大老爺。突然間,她想到女兒林雅婷要讓林大老爺謀官的事情,難道這一件事情是女兒讓人去做的?
“真真是糊塗!”林大老爺又重複說了一句。
“明兒,我親自過去給族長送禮賠罪。”林大夫人道,如果真是自己女兒做的,她就不能說是老太太。老太太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若是他們敢把錯誤歸到老太太的身上,老太太也會從彆處找回彌補。
此時,上官遲楓已經在來順安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