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林雅芸正在做刺繡,她無聊的時候就會繡一下。她不是要繡給男人看,而是想學會了,這就是屬於她自己的本事。多學一些技能,總是沒有錯的。
“您和老太太去寺廟的事情,一早就說過。”杏兒給林雅芸端來一杯茶,“倒也算不上什麼秘密。”
“確實。”林雅芸自是知道這一點。
“四姑娘那邊這一次沒有人去找遲夫子。”杏兒道。
以前,林雅婷身邊還有人去找夫子,無非就是想讓夫子多為難林雅芸。林雅婷讓人過去的時候沒有說得十分直白,但也讓夫子明白她是如何想的,就是說林雅芸父母沒有在身邊,當堂姐的怕堂妹沒有規矩,讓夫子嚴苛一點。
女子總是要嫁人的,堂妹那樣的倔脾氣在家裡還要,若是到了婆家,怕她要吃虧。
林雅婷總是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夫子對林雅芸嚴格,不管是男夫子,還是女夫子,她隻管讓人送禮過去。其他那些人心裡也都清楚,林雅婷不是為林雅芸好,而是想要刁難林雅芸。
那些人哪裡管林雅婷是不是要刁難林雅芸,他們收了銀子,就辦事。有一個好聽一點的理由,也不顯得那些讀過書的人是為了錢財,他們就是為了人家當堂姐的那一片好心。
“沒找?長記性了?”林雅芸端起桌上的茶杯,她可不覺得四堂姐是長記性了,“讓人盯著一點,瞧瞧那邊的人有沒有去找這一位新夫子。”
“您是看出什麼來了?”杏兒不大懂得。
“她素來與我不合,總不能落水一次,就真的怕了我。”林雅芸道,“她先前還想裝病呢。”
就算林雅芸沒有發現林雅婷是裡的女主,她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相信林雅婷變好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林雅婷內裡藏奸,林雅芸當然要防著。
“都在說四姑娘心疼您,要把侯府的親事讓給您。”杏兒道,“就連上次她落水,也被傳成是您想著侯府的親事,才狠心要弄死她的。”
“傳出去了嗎?”林雅芸道。
“許是大夫人壓著,就是府裡傳開了。”杏兒道。
“大伯母能壓多久呢?”林雅芸道,“府裡的丫鬟奴仆這麼多個,真要是有人說出去,要查是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四堂姐怕是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就是要人把這話傳出去。”
“都是家裡的姑娘,您的名聲壞了,四姑娘的名聲又能好到哪裡去呢?”杏兒看向林雅婷院子的方向,四姑娘的腦子是榆木疙瘩嗎?
“她隻管她自己舒心。”林雅芸道。
的世界是以女主為中心,女主爽就夠了。特彆是複仇文的女主就更不可能管姐妹如何,最好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喜歡她,姐妹都成為炮灰。
姐妹過得不好,悲慘一點,才能顯得女主過得舒爽。
林雅芸看向杏兒,寫的人是思想更加開放的後世人,那些人又哪裡會去管那些規矩。
封建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這樣才刺激,有的作者就是如此想。
林雅芸隻知道這個世界是鮮活的世界,而不是紙糊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特性,大家都不是紙片人。
“可憐姑娘你了。”杏兒道,“再過不到兩年,您也要及笄了。名聲被害成這樣,以後誰敢上門提親呢。”
“瞎操心。”林雅芸笑著道,“總有人上門的,便是沒人上門,塞點銀子也成。”
“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好。”杏兒憂心,“姑娘,要不,您還是去老爺夫人那邊吧。”
“父親他們不大可能一直都待在西北。”林雅芸道,“難不成等他們回來了,我一個人待在那邊?”
“不行,不行,沒娘家支撐,那些人欺負姑娘可不好。”杏兒連忙搖頭,“姑娘,四姑娘怎麼能那麼壞心呢。天下男兒那麼多,一個女人也就是要一個男人,她那麼折騰做什麼。”
杏兒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就知道窩裡橫。”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窩裡橫,怎麼橫啊。”林雅芸輕笑。
“奴婢讓人盯著一點。”杏兒道。
林雅芸已經看過鋪子的賬單,兩個鋪子都還算賺錢,莊子就得看豐收的季節。她父母沒有在她身邊,平時給她寄的東西不少,她的那個有錢的外公也是經常給她東西。
手裡頭有錢之後,林雅芸就置辦一些產業。不管她以後有沒有待在順安,多賺一些錢總不會有錯的。
林雅芸的手頭寬裕,她又不像是林雅婷對奴仆那麼大方,一打賞就打賞好些錢。奴仆本身就已經拿有月錢,平日裡給點小打賞就不錯,給那麼多的打賞,把奴仆胃口養大,以至於一些奴仆做事都先想有沒有打賞。
府裡的這些姑娘,就屬林雅芸手裡的錢多,她穿的、吃的也都比較精細。林雅芸沒有多用公中的錢財,林大夫人等人也無法阻止她。
林雅婷重生後,她也有想賺錢的生意,不過比起賺錢的生意,她更在乎她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