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釗和敖清也就罷了,鈞淩和燕臨跟著她作甚?
“表姐,這一路上,我和清清就有勞你和姐夫了。”金釗見冰蕪目光掃了過來,臉上擠出一抹笑意。
敖清聞言也不顧是在白雲上,當即就伸出手推了一把金釗,險些就把他推了下去。朱唇嚷嚷道:“你瞎叫什麼,好好說話!”
話落又道:“再說,我是來幫助先生斬妖除魔,保護三界安危,才不是來添亂的。”
金釗穩住身形後,一麵拍著胸脯,一麵小聲抱怨:“我隻是客套客套,你這麼凶做什麼?”
這一幕可把冰蕪看愣了,先前在流雲城光忙正事了,沒注意這兩人。想不到千年未見,金釗竟跟變了個人似的。
見慣了他風流不著調的模樣,再看他這活脫脫一副受氣包的小媳婦模樣,冰蕪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表妹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再厲害的天神隻要有了感情,有了牽掛都會有所改變,也會因此而有了弱點。表妹說是不是這個理?”
直到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愉悅的男聲,冰蕪才收斂了臉上過於震驚的神色。
鈞淩見冰蕪麵色淡淡,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也不在意,繼續低聲道:“就好像戰神,曾經協助勾陳大帝統管五方天將,率數百萬天兵天將那是何等意氣風發,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普通人罷了。”
“還有五弟,先前多麼肆意風流的一個人,如今變得連同他一塊長大的表妹你都不認識了。”說罷,又幽幽道:“表妹可知,其實你也變了,變得讓表哥有些捉摸不透,猜不到表妹心中所想。”
冰蕪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鈞淩,又回頭看著已遠遠落在身後的金釗和敖清,冷著聲道:“表哥這話,是在暗示我,知道了我的弱點?”
鈞淩麵色從容淡定,淺笑一聲道:“表妹這就錯怪為兄了,表哥隻是想說多年不見,表妹都變得讓為兄都看不透了。可見是與我生分了。”
冰蕪有些不耐,聲音愈發冷了,“明人不說暗話,有話不妨直說。”
鈞淩嘴角似笑非笑,劍眉一挑,“表妹一如既往地快言快語,行事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托表妹的福,表哥我現在裡外不是人。”
“也不知表哥哪裡得罪了表妹你,竟然要如此大動乾戈,不僅毀了諸位神女的清譽,也讓表哥嘗到了翻船的滋味。”
冰蕪偏過頭看了一眼鈞淩,忽地低聲笑了起來:“我以為表哥你心知肚明。”都到了這時候還妄圖不承認,嘖,莫不是還想推到姬盈身上?亦或是水華身上?
鈞淩雙目危險地眯起,看著遠方的層層疊疊的雲層,“這麼說,表妹是一定要置我於死地了?”
“那倒不是,”冰蕪緩緩搖頭,沉吟道:“本公主會想個萬全之策,屆時表哥若有本事全身而退,我或許會考慮考慮高抬貴手。”
鈞淩深深地看了一眼冰蕪,將她臉色傲慢的神色儘收眼底,鳳眸微微眯起,仿佛要將她看到骨子裡。良久,他才移開視線,長袖一甩駕雲離去。
冰蕪正要駕著雲往逸虛那邊湊,冷不丁身後又傳來一道清潤的男音,喚她留步。
冰蕪並不想理會,心念一動就要飄走,卻不料聽到一聲“蕪妹”,讓她渾身一震,頭皮發緊,差點就克製不住抖了抖。
這個稱呼,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麼聽下去的,如今回想真是一言難儘。
冰蕪極力忍住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抬眸看了一眼擋在身前的人,“燕臨神君這是何意?”
燕臨見冰蕪肯與他說話,也不在意她冰冷的語氣,他清了清因緊張而發乾的嗓子,儘量發出與當年一樣溫柔的聲音:“蕪妹,我……”
冰蕪實在忍不住出聲:“停,本公主雖名喚冰蕪,可神君這個稱呼著實不合適。本公主不僅是上神,還是昆侖山的公主,身份高貴卓越。似神君這樣的身份,按理應該尊稱本公主一聲‘公主’,難不成朱雀真君沒教過你?”
燕臨聞言薄唇張張合合,半晌也沒吐出一句話,眼見著冰蕪就要離開,才支支吾吾地道了一句:“你……是不是還在怨我?”所以才對他這般不耐?
“神君想多了,想必朱雀真君也應該同你說過,如今本公主雖還不曾繼位,卻早已接管昆侖山諸事。昆侖山事務繁忙,本公主又有私事在身,實在沒空想起經年往事。”
“若不是見到神君,本公主還真記不得那些經年往事了。”
燕臨問出口既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又害怕聽到她說不怨,可沒想到會聽到她不帶任何感情的一番話,清冷的聲音,淡漠的表情,仿佛真的不記得他一般。
燕臨心中一痛,語氣難掩失落:“你當真不怨我?”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零點前發,我要給自己來個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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