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狀況是基於李義讓對方感覺到自己能“看”到對方作為前提的。
而如果自己表現得像個正常人那樣,會不會有什麼新的變化呢?
還有就是,這個時候,這個看不見的生物體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當然,他沒有立馬就付諸行動自己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路,索性就讓對方帶著自己走好了,不管怎麼說,好歹也算是有個地名不是?
總好過自己毫無目的的到處瞎逛。
“對了,公子是哪裡人?奴家看公子的穿著似乎不像是我中土人士。”
“在下確實不是本地人,至於哪裡……總之很遠就是了,姑娘有沒有感覺好點?在下觀你氣色比起開始要好了不少。”
“多謝公子關心,奴家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
一番閒談後,兩人又沒了聲音,隻螚聽到李義踩在鬆軟到地麵上的沙沙聲,至於那個看不見的姑娘,難道你還指望對方真的能發出腳步聲不成?若真的是這樣,李義也不用費心去感應那股陰冷氣息了。
一人一詭就這麼走了快一個時辰,期間並沒有太多的交談,大多數時候都是李義問,對方答,除此以外,就是那靜謐的讓人害怕的環境以及不停歇的沙沙聲。
又過了一會,李義忽然感覺到那股陰冷氣息一下子停了下來,他也隨之站住,隨後對方說了一句話,讓他不由得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我們到了,這裡是冬末村。”
李義:……
他有些無語,儘管對方說的語氣真實,可在他眼裡看到的,卻依舊是跟剛才那一片迷霧沒任何區彆得地方,說起來其實這一路走來,周圍的環境就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雖然他能感覺得到,這條唯一一條一望看不見儘頭的小路,確實在對方說帶路的同時,發生了些許到變化。
但總歸還是肉眼不可見的。
因此對於對方的話,他沒有任何到回應,隻是勉強點點頭。
“既然姑娘安全抵達,那在下這就告辭了。”
他雖然還算是擅長“演戲”,可也就是隻能到這了,而且一路上他也確實沒有感覺到對方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那怎麼行?莫非公子以為奴家是個知恩忘報的人?就算公子不介意,奴家可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怎麼說也得請公子去奴家家裡坐坐才是。”
不知為何,李義從對方這句話裡聽出了一絲嬌羞,鑒於他壓根不知道對麵的她到底長得什麼樣,他也無法做出任何的表情,隻是麻木的搖頭。
“不必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先行告辭了吧。”
“公子你……”
聽到他這麼說,對方似乎有些吃驚,儘管無法看到,可氣溫的陡然降低,李義也能感覺到對方似乎靠近了幾步。
“公子連一點讓奴家稍微報答的機會都不給麼?”
這話說的楚楚可憐,若是配上影像,大概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心軟。
可李義正好就是那個例外,他依舊很堅決的搖頭拒絕。
“不需要了,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這本就是舉手之勞的事……”
對他來說,當務之急是儘快的弄清撞鐘日背後的真相,以及背後裡世界的邏輯,他可沒有心情跟這些不明生物糾纏不休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改變了主意。
“這位公子,你真的不進村裡坐坐麼?”
改變他想法的,是另一個聲音,或者說人。
是的,這一次說話的人,不知何處出現在了李義視線之中。
同時,就在李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時候,一下子出現了一副絕沒有想到的畫麵。
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副鄉村山水圖,那是一派和諧美好的畫麵,一個背著手的中年人正站在村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上下打量著,臉上帶著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
見李義終於主意到了自己,對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掃了一眼李義麵前“她”站著的地方,不露痕跡的朝李義使了個眼色之後,就說了一句。
“要不,公子還是來坐坐吧!”
“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這一回,意外的,李義很痛快的答應了對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