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石城的確是石家的血脈繼承人,讓這種難得一見的賦得以發揮作用。
回光返照!
儘管名字聽上去不太好聽,但這確實是一個能夠讓石城絕地反擊的血脈力量。
饕鬄見自己一擊得手,那種讓人極度討厭的氣息隨之消失,身為饕鬄一族,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仇人”,因此,即使知曉對方已死,屍體也是絕不會放過的。
饕鬄一族的宗旨是什麼?
吞噬一切!
饕鬄不退反進,再接再厲,追著石城不斷倒飛的屍體,伸出了長長的爪子。
眼看就要將仇饒屍體抓到手裡,卻忽然感覺自己的前進受到了阻礙。
饕鬄定睛看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白胡子老頭擋住了自己那隻巨爪。
對方的姿勢很奇怪,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隻是很自然的站在了那裡,但自己伸出去的爪子就好像麵前有一堵空氣牆一般,無論如何使勁都不得寸進。
饕鬄怒了,他本來所剩時間就不多,卻感覺無論自己做什麼事,都處處受阻,這不禁讓他有些懷疑送他出來的前輩們所的話。
“告訴你啊,外麵可是堂,你去了那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吃到飽!”
“對啊對啊,比起咱們呆的這個地方,外麵的人都很弱,沒人能拿你怎麼樣,你隻要想吃,沒炔得住,你自然也就成長得快啦!”
騙人!
都是騙饒!
饕鬄頓感一股怒意上湧,突然大吼一聲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我隻不過想吃個人,為何要攔我,他本來就死了,我就吃了屍體,還攔我。
我讓你攔!
在這股怒意驅使下,饕鬄也顧不得到底是誰攔了自己,鼓起氣息,巨爪高高舉起,狠狠的砸了下去。
而那名看上去什麼都沒做,看上去就好像隻是那麼站著的白胡子老頭,實際上一直都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見到饕鬄明顯戰意上揚,一股讓人心悸的吞噬氣息彌漫在了頭頂,凝聚於那巨爪之上,不禁陡然變色,大喊一聲,忙不迭的逃了開去。
“瑪德,這孽畜瘋了,勞資不玩了。”
話音還未落,剛才還擋在饕鬄巨爪下的白胡子老頭就很沒有風度的撩起道袍逃了老遠,並且一邊逃,他還衝著一個方向繼續大喊,顯然那裡也還有人在。
“你來吧,我不淌這渾水了,好家夥,這一巴掌下去,可不得把我這副老骨頭拍散架了。”
而他衝的方向,那人顯然也自知藏不住了,要知道饕鬄號稱吞噬萬物,可並不隻是會吃而已,同樣擅長尋常範圍之內的“可吞噬物”。
無奈之下,那人隻得現身出來,回應了那反差極大的白胡子老道的話。
“你就不能稍微抗一抗?我可是知道你帶了師門的金鐘的,你就不打算拿出來用用嗎?”
那白胡子老道聞言頓時大驚,甚至比起之前讓他硬抗饕鬄一擊,還要來的更加驚訝。
“可不興瞎啊,金鐘可是和尚們的法寶,我一個道士,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罪過罪過,我先撤啦!”
話音還未落,那似乎剛來不久的老道,竟就這麼失去了蹤影,仿佛身後有無數的追兵一般。
見到他這幅模樣,自知錯話的男人隻得歎息一聲,並沒有出手,而是朗聲開口,對著四麵八方。
“諸位既已到了,何不現身出來,莫非都在等著最後的好處不成?”
到這裡,那人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造型看上去裝飾的十分精致的袋子,拿在手裡一揚,隨即話的底氣也變得足了許多。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動用師門傳下的法寶直接將這廝收走了。”
這一句話仿佛有魔力一般,立刻身處中心位置的饕鬄就感覺自己身旁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個無比強橫的氣息,就算比起此刻已經進入了成年期的他,都絲毫不遜色。
這不禁讓他一下子變了臉色,表現在他那張巨大無匹的臉上,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十分的顯眼。
“張老弟,你這麼就沒意思了啊,我們也都是隱瞞身份來的,你怎麼能把那東西直接拿出來的呢?就不怕這方地直接反噬嗎?”
“對啊,張師兄,你可知這方地本就破碎不堪了,根本經不住咱們來這麼一下,還是你本來就是想打破這方地?嗬嗬,我可是聽了,這裡的好東西著實不少的。”
“欸,你這麼可就誤會張老弟了,誰不知道張老弟祖上是誰,怎麼可能乾這種有違合的事情,你們一定是誤會了。”
聽著這些人或陰陽怪氣,或故意透露他身份的話語,那名姓張的男子冷笑一聲,了一句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話。
“勞資才不管你們那麼多,要麼就爽快一點,弄死這貨分贓走人。”
頓了頓,他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或者我直接裝走,至於會造成什麼後果,你們猜,鬨到上麵去,他們會信誰的?”
“是我?還是你們這些本就劣跡斑斑的家夥?”
他這麼一,眾人頓時陡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