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黑山用力點點頭,沒有半分的猶豫。
要知道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容易,無論是在哪個區,同族相殘這種事情都是被人們所不恥的,而一旦黑山選擇了與之對立,最後很有可能報仇不成,身敗名裂。
可這對黑山來說,重要嗎?
如今他孑然一身,俗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即便對方也是他的同族。
可對於他來說,隻有曾經跟他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那些村民們,才是他的同族。
這些人?
說是陌生人已經是抬舉了,更多的,完全有可能是仇人!
李義一直在觀察黑山的動作和表情,直到看到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他就明白對方這是打定主意了。
見狀,他便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瀟灑離去。
黑山見自己主人離開,很快便跟了上去,至於陳遠星,則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得都沒影了。
最尷尬的就要屬裘思遠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還要被關上很長一段時間。
至少這夥人在辦完“正事”之前,自己應該是沒法脫身的。
結果沒想到的是,對方在粗略的決定了計劃方向之後,直接就選擇了離開,而將他這個人質就這麼丟在了原地。
這......
裘思遠剛才還有些輕鬆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自從他認定這些人大概率不會直接殺了他之後,他反而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至於原因……
但凡是個上班族能因為意外獲得一次時間不短的“休假”,大概都會是這種感覺的吧?
裘思遠自然也不例外。
可當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離開之後,他這個俘虜的處境,就變得十分尷尬了。
你說我要是就這麼逃了吧,似乎是最合理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並不想就這麼“趁人不備”逃走。
而且他也無法認定對方是不是有意在試探他的。
萬一是某種試探呢?
萬一他前腳剛出去,後腳就看到幾人,然後一聲“好哇,我們才走你就想逃,為預防萬一,你還是去死吧”。
那豈不是白死了?
越想,裘思遠越覺得有道理,就連看著那虛掩的院門,他都總感覺門外有人一直在窺伺他。
他索性就直接躺了下來,一邊眯著眼,還一邊大叫。
“我沒逃啊,你們可不要以為這樣就螚引誘我逃走,我是不會離開的,休想騙我。”
“主人,真的不用管那個人嗎?”
黑山望了一眼小院的方向問道。
由於地處偏僻,即便是裘思遠的聲音很大,也並沒有什麼人能聽的到。
黑山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因此,他聽的很清楚。
這個俘虜似乎在表明什麼。
“不用管他,反正他即便是說了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的。”
黑山一怔,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他還是習慣性的低頭思索了一陣子後,立刻就明白了自己主人所說話裡的含義,遂不再糾結這麼多,跟著李義離開了。
這位祖上曾經無比顯赫,現任興元軍的大隊長,號稱元興城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做夢也不會想到。
就在他自認為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放假的短短時間內,偌大的元興城會因為這幾個人掀起怎樣的巨大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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