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氣,帝都絕不會這麼冷!”
在一輛前往西部平原的馬車上,一名麵容白皙的富家公子將身子全都縮進了自己的貂皮大衣之中,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馬車之中還放了幾個手捧的暖爐,也依舊很難抵擋那淩厲寒風無孔不入的鑽進馬車車廂之鄭
少年哪裡受過這種苦,一路上不停的抱怨著。
他不明白最喜歡自己的那位祖爺爺為什麼會把他弄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明明自己在帝都就生活得很好,每睜開眼有仆人服侍著起床洗漱,吃飯也是張口就校
每都能跟一幫跟他身份相差無幾的少年一同逛街遛鳥,時不時還能去帝都南城的紅街上聽首曲喝喝酒。
那日子彆提多滋潤了。
可當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上時,隻是紈絝但並不是笨蛋的王陽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掀開車簾就往外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後他就被凍了個正著。
這位從連何為吃苦都不知道的公子哥,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並且幾度試圖強行下車,結果自然是無果。
車上除了王陽之外,還有兩人。
一個是趕車的車夫,王陽並沒有能見到,他隻知道能在這大風雪還能趕車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
他曾經聽過有在激烈的戰鬥之中騎著馬依舊如履平地,殺敵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無敵將領。
但能夠在如此寒冷的氣也能默不作聲,如同透視一般的趕著馬車上路還不懼嚴寒的人。
他還是頭一次聽。
這更增加了他心中的恐懼之情。
這兩個家夥想怎麼樣啊?
他們到底是如何從我戒備森嚴的王府將本少爺擄走的啊!
我祖爺爺呢?
他們不知道我祖爺爺是誰嗎?
想到這裡,恐懼的情緒已經壓過了一切,王陽不顧一切地大喊。
”你們不要命了?不知道我祖爺爺是誰嗎?“
儘管事後想起來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他剛才的那一嗓子並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可能會激怒對方,如果對方真的是綁紡話......
可急於脫身的他,已經顧不上許多了。
沒有人回答他,整個場景之中除了外邊呼呼的風雪聲,就隻有馬蹄踩在厚實的雪地裡發出的沙沙聲。
車廂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冷靜下來之後,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加畏懼那個人多一點。
至始至終,對方都不曾開過口,但王陽對這個將身子全都蒙在了黑袍之中的人卻充滿了恐懼。
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眼前這人,在他第一次試圖衝出車廂,冒險跳車時候的舉動。
王陽可以肯定,他幾乎都已經快要成功了。
雖然確實很危險,但如果這兩人真的是綁紡話,那還是值得一試的。
其實從這一點上來,這位帝都的紈絝並不單單隻是個紈絝而已。
身為大家族的唯一繼承人,還是繼承了祖輩的一些優良傳統的。
比如。
不怕死。
在那一刻,恐怕連王陽自己也不知道,平時就連騎個馬都心翼翼害怕摔跤的他,怎麼會一下子有勇氣為了逃命,當著”劫匪“的麵悍然跳馬車的。
他也沒有看到,在他即將落地至少摔個頭破血流之際,車廂中那個將渾身都包裹在黑袍中的男人陡然眼前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然後男人連腳都沒挪動,隻是伸出猿臂,就如同拎雞一般,直接將即將落地的王陽給重新拎回了車廂。
就露了這一手,就足夠今年還未滿十八歲的王陽震撼的了。
帝國的皇帝武德充沛,上行下效之下,帝都無論男女老少,也都對武道有了很大的興趣。
尤其是那位皇帝還破荒的開了武舉。
在這種風潮之下,即便是不用努力奮鬥也能過上富足日子的紈絝們也對武力值高之人有了很大的興趣。
曾經在帝都的日子,除了日常的紈絝子弟活動之外。
這些帝國高層的子弟們更多的興趣愛好就是觀賞帝都層出不窮的各類格鬥大賽。
可即便以王陽那“見多識廣”的眼光也能看得出來。
這名綁匪無疑是位高手中的高手!
這讓他瞬間斷絕了自行逃跑的念頭。
在這種高手麵前逃跑,無疑於自尋死路。
她雖然有些膽量,但並不愚蠢。
很快便想到了最適合他的法子。
“這位大俠,不知有何需求,不如出來,若是弟能幫得上莽的必然義不容辭,隻是可否放弟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