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裡,點點血跡斑斑,不時蒸發出一絲熱氣上湧。
遠處,兩個身材相當的人影正遙相對視。
“你很不錯。”
陳漢稍微有些氣喘,原本穿著打扮一套練功服已經變得破爛不堪,連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此時他光腳踩在厚厚的雪地裡,卻渾然不覺得寒冷,麵帶笑意的看著麵前沉默應對的年輕人。
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
“年輕人有你這份功力,很是難得了。”
“老人家能有你這份體力,也很難能可貴了。”
李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很自然的吐出一口血沫子,雪白的地麵上頓時出現一個凹坑,一絲熱氣從凹坑處上湧。
“嗬嗬,我隻是看著老,其實我才剛剛五十出頭呢!”
陳漢笑著回了一句,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影響心態。
大概是棋逢對手讓他下意識的忽略了對方的不禮貌。
李義聞言沉默一會兒,並沒有話,而是慢慢的拉開了架勢,眼神堅定。
兩人早已經從馬車上打到了雪地裡,這裡既有李義的刻意為之,也有對方的心照不宣。
其實打到這裡,李義已經感覺到有些奇怪了。
眼前這名高手,看上去似乎並不像是來殺饒。
其實李義一開始就發現了眼前這位老者跟之前的那些蝦米不太一樣。
儘管他渾身充滿了殺氣,但他卻並未聰付剛身上感受到之前那些殺手的惡意。
殺氣並不等於惡意,這點道理李義自然知道,也能分辨的出來。
開始他隻是以為這位殺手自持身份並不願意出重手,認為可以輕鬆解決掉自己。
他還想著趁著對方大意來個出其不意的突襲。
比如當著對方的麵搞偷襲的那一腳就是這麼來的。
他沒想過一擊得手,隻是想要借助那一腳來奪取先機,然後找機會脫離馬車後拖住對方。
他感覺出來了這位對手並不是輕易就能解決掉的。
如果被拖住的劃那就麻煩了。
對方第二波就派出這樣的高手,如果還有第三第四波呢?
必須得讓馬車先走才行!
這就是李義剛才一氣嗬成的戰術思路。
他沒有成功,但目的達到了。
這就很奇怪了。
他能感覺到,對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意圖。
可卻並沒有阻止,相反還很“配合”的按照他的計劃,被印到了雪地裡,任憑那輛馬車逃走。
“你……到底是誰?”
沉默良久,李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對麵這位如果不是敵饒話,那就沒有打的必要了。
然而。
“這麼多乾嘛,我老頭子從來就不喜歡廢話,剛才陪你聊了兩句那已經是看在你子身手不錯多份上額外贈送的路,看招!”
陳漢一眼就看出了李義的心思,也知道他應該是認錯人了。
可正在興頭上的突襲,怎能就此收手
那不符合他的作風!
或許很多人都知道這位西部平原鎮守,武神的名號。
但卻很少人知道學位陳鎮守年輕時候還有一個聽起來不怎麼雅觀的外號。
瘋子!
這老頭是個瘋子!
李義一邊應付對方一波強過一波的攻勢,一邊給他下了定義。
有些無奈。
他完全沒法壓製對方。
好幾次他試圖用曾經打敗了達曼軍首領的那一招,卻不知道為何都被對方看出來了。
對方用一種有些不可思議的手段,讓他始終無法用出來異能和道具。
以至於他背硬生生多被迫隻能用武道的手段來應對。
這好像是一種類似領域的能力。
這老頭還是個異能者!
想到這一點的李義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一仗打得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得的強的離譜的老頭到底是誰。
就這麼跟對方大戰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