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並沒有正麵回答他。
因為這件事他自己也沒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原因就在那一卷曆史正文上。
前文說過，這種曆史正文應該歸屬於天材地寶那一類型。
這種從四大陸誕生伊始就已經存在了的寶物，本身就是上天為了記錄這個世界的自然演化演變而創造出來的一種神器。
這種神器級彆的物品無法被破壞，會自行進行演化、變換外形。
大多數時候，是以書本紙張的形式存在著的。
當發生一些大事件的時候，也會以另外一種形態現身在曆史發生的現場。
還有就是本身因為彙聚了濃鬱規則之力的緣故，自然而然的。
也會吸引一些需要吞吐天地精華來進行修煉的異獸生靈。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多數時候，這曆史正文都由當時的統治者保管的原因。
奪取了天下，或者隻是奪取了一部分天下的統治者，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都會很妥善的保存這種意義不凡的神器。
雖然目前來看，這曆史正文除了在發生曆史大事件之前會有一些感應之外。
其餘的大多數時間就跟最普通的書本一樣靜靜的躺在某個圖書館角落而不為人所知。
至少克蘭茨王族持有了這一部分名為西大陸簡史的曆史正文足足一百多年時間了。
至今也沒有研究出來任何能夠對維護統治有用的東西。
除了知道一旦翻開曆史正文就會被各種不同、逼真到足以讓人失去理智的幻覺襲擊之外。
就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陳慶之先前也正是想用曆史正文這唯一的“攻擊手段”來讓李義放鬆警惕從而達到滅口的目的。
事實上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李義如同他所意料的那樣，被曆史正文打開那一刻出現的幻象攻擊了。
但，與此同時，也正是因為這一次幻像攻擊，讓李義領悟到了另外一種力量。
同樣屬於規則之力，但卻和規則完全不相關的力量。
破壞之力。
有創造就有破壞，二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
事實上整個宇宙都是處在不斷重生又不斷毀滅的進程之中，隻不過因為人類實在太過渺小，對這種涉及到以光年都無法計數的單位名詞根本無從察覺。
就像是大海的潮汐，潮起潮落，但生長在海中的細菌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實在是因為他們的生命實在太過短暫。
總而言之，李義從這一卷曆史正文中領悟到了破壞之力的真諦。
從中得到了那麼一丁點的破壞之力精髓。
儘管隻是一丁點，微乎其微。
但要想破壞陳慶之這種從規則（創造）中獲領悟而來的異能，還是足夠了。
畢竟創造和毀滅，這兩種力量本就是同根同源不分彼此的。
而陳慶之領悟的，隻不過是最下層的感悟而已。
相比較純正的破壞之力，無疑是要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甚至可以讓這股新領悟的破壞之力直接作用與陳慶之體內，直接破壞掉他的異能根基，讓他從一個絕世高手變成普通人。
當然，李義並沒有這麼做。
這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身為一個正常人類，從來就不喜歡用脅迫威逼的方式來強迫一個人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蠱惑也不行。
他隻是讓對方的能力在他周圍失效，然後看著對方力竭自己停手。
僅此而已。
至於陳慶之的好奇以及詢問，他隻當沒聽到罷了。
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