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老頭子真有意思,我要是連這點眼光都沒有,值得勞您這麼大駕跑大老遠來這麼?”小李醫生微微一笑,摘下口中的香煙悠然點燃後,隨著煙霧吐出這麼一句。
軍官皺著眉頭:“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抽煙,這很不健康。”
呼...
李義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眼帶笑意:“我們地麵的沒這麼多規矩,想乾嘛就乾嘛,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背井離鄉出逃,所以嘛...看在你們是客人的份上,先出去等等唄,等我抽完這隻,再接客。”
接客...
這毫無素養、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詞語,讓軍官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了幾根。
這是什麼心理醫師,語言粗俗大大咧咧,這種貨色真能治好我兒子的病?
帶著質疑的眼光,軍官把眼神投向了自己的副官,副官立刻心領神會,急忙湊近年輕人,隻是嘀咕了幾句,剛才說話毫不客氣的年輕人立刻眉開眼笑,這次是真心的笑容,絲毫不帶一絲嘲諷意味。
“早說嘛,來來來,這位副官,去把病人領進來吧,我們這就開始治療。”
“呃...那個,醫生,這個可能得您親自去一趟才行。”副官斟酌著說道,隨後低聲說了幾句。
“這樣啊...那好吧,看在錢...咳咳咳...你的份上,我決定就地診治了,不過先說好啊,我在治療期間,絕不允許任何人偷窺,若是出了任何問題,後果自負。”說最後這一句時,李義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鄭重說道。
“沒問題,隻要你能治好,我可以保證,這種情況絕不會發生。”這一次軍官主動開口。
瞥了他一眼,李義眼神迅速頹廢下來,翻了個白眼,依舊趿著人字拖走了出去。
“就在裡麵?”李義指著綠皮軍車後麵的一輛大卡車問道。
這是一輛載著大型集裝箱貨櫃的卡車,副官屏退附近把守的士兵,跑到李義麵前:沒錯,接下來就看您的了,鑰匙在這,打開就能看見。說完把鑰匙往李義手心裡一塞,立刻退得遠遠的,仿佛裡麵不是病人,而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嘖!慫樣!
李義心裡說了一句,渾不在意的打開了那把合金鑄造的門鎖,合金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氣立刻傳了出來,很快擴散開來,就連距離五十米遠的副官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與此同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義依舊還是穿著那對不合腳的人字拖和大褲衩,仿佛感受不到寒氣一般,就這麼直接鑽進了集裝箱貨櫃。
咣!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那扇同樣是合金鑄造的大門重重的關上了。隨後內裡傳來種種奇怪的吼叫聲、斥責聲、打砸桌椅倒地的聲音。
這讓一旁觀察的軍官有些不妙的感覺,聯想到此人的做派,他連忙叫來副官詢問。
“這人你是怎麼找到的?到底可不可靠。”
“大人放心,這是衛夫人推薦的,絕對不會有錯。”副官似乎很有信心。
“怎麼說?”
“之前衛夫人家的二公子不是得了怪病嘛,問遍了衛星城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後來還是經人介紹,帶來給這位小李醫生診治才痊愈的。”
“那他是怎麼治病的?”
“這他剛才都跟我說了,治療的全程都不能有人觀看,不然他無法進行治療。”
“這是什麼奇怪的規矩...”軍官皺著眉頭。在他看來,來到這個鬼地方以後,所有的一切都透著一股詭異,年輕不修邊幅的醫生,奇怪的醫治規矩,還有他的態度...
副官倒是很想得開:“大人放心吧,據說那位二公子原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得了怪病之後更是性情大變,經常找來一些年輕女子搞一些不可告人的聚會,民怨挺大的,甚至還鬨出了不少人命,最嚴重的就是,那位二公子還得了幻想症,經常幻想自己是一種動物,做出一些無法言語的行動,結果在這位治療之後,不僅恢複了原樣,性格都變好了許多。聽說他已經托關係進了帝國軍事學院了。”
“還有這種事?”軍官不禁有些驚奇。那位二公子他也聽說過,在他看來,那就是一個純粹的人渣,這種人居然還能變好?
這家夥看來有兩把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