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海棠書院中就有這麼一位比她身份更高之人。
春花好奇問:“是誰呀?”
葉檀兒聲音放低了些,“是王女,嘉善郡主,祁成君。”
沈瑛問道:“蜀王的女兒,她怎麼會來這兒?”
葉檀兒道:“這就不知曉了,我們都是犯了錯來此的,想必她也是吧。”
“不過嘉善郡主甚是神秘,她嫌少露麵的,也從不和我們一道上課,都是夫子們單獨為她授課。我來此也有大半年了,隻意外見過她一回,還隻是匆匆一麵。”
“不過她真的長得很美,人也閒靜,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會生事之人。”
沈瑛聽著聽著凝思起來,這不像是來此受罰的,往好的想是來此靜養的,往不好的想,倒像是被禁足的。
葉檀兒見她發呆,用手揮了揮,沈瑛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說。
葉檀兒這個話癆終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滔滔不絕道:“雖然嘉善郡主不露麵,可每回陸師姐欺負人狠了,她總會製止,有時是派人來,有時是報告給秦夫子,方才就是。是以,陸師姐雖是不悅,可到底有所忌憚,也未釀下大禍。”
“不過你放心,還有兩月她就“刑滿釋放”被接回去了,你且忍耐著,不要與她衝突。”
沈瑛輕點了頭,實則她心中更疑惑了,這嘉善郡主到底是怎樣的人?真的是因受罰來此嗎?
…
深夜裡,沈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眼一閉就夢到自己被追殺,然後猛然驚醒,仿佛有一雙無形之手緊攥著她的心臟,讓她喘不過氣來。
沈瑛索性起來,打開門,走出屋外。是夜,月亮不圓,也沒什麼星光,看起來甚是孤寂。
一陣清風吹拂而來,沈瑛有些瑟瑟,轉頭看向風口,便見來人一身黑衣,踏著暗淡的月光走來。
“沈瑛。”
沈瑛眨了眨眼,踏步走向他,“蕭將軍你怎未走?”
蕭景昀將肩上披風扯下,替她披上,“途中遇到流寇,護送夫子們歸院,遂留宿一夜。”
沈瑛隻覺兩人離的太近,往後退了一步,誰料蕭景昀卻又前進了一步,替她係好結。
沈瑛不好再退,可也承受不住他目光灼灼,轉開臉去,胡亂捋了捋碎發,道:“看來近來不甚太平,到處都是流寇匪賊作亂,蕭將軍萬要小心。”
蕭景昀笑了笑,“你這是擔心我嗎?”
“啊?”沈瑛抬眼看了看他,見他眼中燦然如星,好似聽了什麼天大的好事,略為尷尬補充道:“當然,這天下的安危…”
“後話就不必說了”蕭景昀笑道。
枯木逢春,鐵樹開花,蕭景昀都會開玩笑了。沈瑛有些不可置信,而後也笑了。
蕭景昀道:“書院中還是安全的,你不必擔心。”
沈瑛點了點頭,兩人一齊往前走了幾步,順著石階而座。
蕭景昀溫聲問:“可是因為先前的事睡不著覺。”
沈瑛應是,“近來總是夢到被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