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粗鄙野蠻(2 / 2)

鬥芳菲 樂樂陶陶 4445 字 3個月前

姚青女似是回想了一番,忍俊不禁道:“從前我們一塊讀書時,他最膽小了,每次我阿父一發火,他就被嚇得眼淚直掉。”

趙新月不可思議,道:“原是個愛哭鬼啊!”

愛哭鬼?小哭包?沈瑛猛得搖頭,還是無法將傲慢的三皇子和記憶中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哭包聯係在一起。

姚青女若有所思道:“自從他母妃去世,他便性情大變了,變的我越來越不認識了。”

趙新月道:“月惠妃不是因病而逝的嗎?難道當真有隱情?”

月氏月蘭本為南汐國的公主,她的國家是當今聖上起勢時第一個俯首稱臣的國家,她的長兄更是擁立聖上打下江山的第一重臣,她也是聖上娶的第一個正妃,儀比皇後。

隻可惜外族的女子生性難馴,沒幾年,兩人便相看兩厭,聖上念及舊意還是保了她的榮華富貴,可誰知她幾欲頂撞聖上,稱要與聖上絕婚,重返家鄉。

可到最後她還哪有家鄉可返?她的族人反叛大京被聖上株族,一個偌大的南汐幾乎被滅了國。那時的她隻想活著,也因生了三皇子,聖上才免了她的罪。

她便在冷宮中苟且偷生,直到她的兒子長大的那天,她卻死了。至於她死後,聖上替她辦了怎樣盛大的,或比中宮的殯葬儀式,她也全然不知了。

姚青女害怕趙新月越問越偏,從而惹事,便隨口問道:“你方才說文慧公主如何了?”

趙新月今日來便是想同她們說這事的,誰料被這三皇子給攪了過去,便道:“阿嫂…應該是叫文慧君了,她已經與我阿兄絕婚了!”

“你何故現又稱她阿嫂了?”沈瑛問的陰陽:“這麼容易就絕婚了嗎?你大父答應了?陛下答應了?”

“哎—”趙新月羞道:“我以前覺得她逞性妄為,哪知她這樣倔強勇敢,你知道的,我最是敬佩這樣的女子了!”

姚青女道:“想必公主為此付出了很多。”

趙新月歎了口氣道:“誰說不是呢,當時我大父就去勸慰了她很久,並要將那方氏一等人逐出府。公主不願,還是一旨告到陛下那兒,陛下大怒,命人徹查此事,後來查到公主落胎一事也是那方氏所為,遂賜死了方氏等人。但陛下還是未同意公主的絕婚請求,公主便一直跪在殿下以絕食相逼,後來文貴妃出麵調和,陛下才同意了,代價是貶了她公主儀號。

沈瑛道:“聖上金口玉言,親賜的婚又怎麼能親口駁回,隻能是公主的‘錯’。”

趙新月四處張望了一番,捂住她的嘴道:“這可不興說,不過公主父親乃是先烈,沒有公主的儀號,也有女君之尊,至此再沒有“文慧公主”,而是“文慧君”了,陛下也未禁她的令,她照樣可以和宮內姊妹團聚,隻是公主府換了匾頭,做“將軍府”了。

姚青女道:“沒有公主身份的枷鎖,也並非是壞事。”

沈瑛道:“正是,她現在可以瀟灑的做自己了。”有錢有權沒丈夫,誰說不是人生一大興事呢!

趙新月道:“我昨日去府裡看她,竟是一點不同了,沒了傲氣與怨氣,對我都變得親切了,哪還像生辰那日對我頤指氣使的,說來我也不好意思,從前沒將她看在眼裡,倒是我們家多有欠她。”

“她一直都是很好的人。”沈瑛將幼時的事說了一遍。

趙新月尤覺對不住她,“都怪我那三心二意的長兄,如今他也算得了報應。”

怎麼一個兩個的兄長都是這般,天下還有好的男人麼?沈瑛的心思不禁飄遠。

三人悠步到了林場,一個偌大的露天場合展露在眼前,這便就是此次林場圍獵的獵台了。

獵台設了五個區域,皇子居於中,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