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三湊到耳邊沉聲笑道:“夫人獎勵都給了,為夫總不能失言。”
林晚照臉紅如血:“……”
也不知這土匪哪裡學來的花樣,昨日雖沒讓她動手,但這般那般……事畢,她全身酸軟,連站都站不起來。
最後還是被他抱回屋的,還好沒人看見,不然真羞死人了。
四顧左右無人,提起腳重重落在他腳背上:“若是不能讓我滿意,保管再沒有下次,哼。”
那一點力道杜老三怎會放在眼裡,就跟被小貓踩了一樣,反被撩撥起了興致。
當即伸手樓住她的腰:“那若是滿意,下次是何時?”
林晚照瞪了他一眼:還沒完了?
不再理他,蹭蹭地跑到踏雪麵前,抓住韁繩翻身上馬:“駕!”
踏雪瞬間衝了出去。
這些日子杜老三教會了她騎馬,眼下正好派上用場。
不過很快還是拉住韁繩,轉頭居高林下地看了杜老三一樣:“還不快來。”
踏雪停下來,林晚照看了看不遠處的峭壁上,有條人共開采出來的小徑。
杜老三率先下馬,拉住她的手讓她下來,牽著她往那邊走。很快走過轉角,就看到一扇很小的木門,隻能容一人彎腰進入。
才一靠近,便覺得冷氣森然。林晚照打了個寒顫,往杜老三懷裡躲了躲。
杜老三抱著她,指著那道小門說:“夏天的時候你不是問過我冰從哪裡來的嗎?就是這裡。”
林晚照眼睛一亮:“這是冰窖!”
她說著就要過去,被杜老三拉住:“這裡尚且寒冷,下去如何能承受得住?你要想看,以後好了我再帶你來。”
林晚照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遺憾地點點頭:“那好吧。”
杜老三擁著她往回走:“下麵足有小院那麼大,任是你想凍什麼,都可以。”
林晚照點頭,當即回去就忙活起來,開始熬製高湯。
這東西畢竟重,不可能為他們每天都準備一鍋,就在濃度上下功夫。本該一隻雞,用兩隻或者三隻,其餘按照這個比列增加。
做成後凍成一塊塊的,每次隻需拿出一塊來,再倒入清水同煮,也不會寡淡。
一切準備妥當,很快就到了出發這天。
林晚照站在門口,為杜老三整了整大氅的領子:“凡事小心,我等你回來。”
“好。”
杜老三重重地抱了她一下,鬆開手轉身大踏步走出小院。
林晚照怔怔地看著那一人一馬走遠,最後消失在視線離,依舊沒有動彈。
“你可以去送大哥的。”
薛飛走過來,站在她身旁,朝杜老三離開的方向看去。
林晚照調頭往裡走:“千裡搭長亭,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說有什麼好送的,總歸他要回來,我等著就是。”
他們都知道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而這樣的離彆以後還會有很多次。
青峰嶺畢竟不是世外桃源之地。且該說的,杜老三昨日夜裡已經說了。
昨夜兩人徹夜未眠,相擁整整一夜。
杜老三與她說了許多事,包括朝中的局勢以及未來他們可能麵臨的處境。
當時她說:“你不必說,我都懂的。不必顧慮我,無論你做什麼,有怎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杜老三卻道:“不,你應當知道。我說這些是為了讓你放心,不管以後如何,你和茂茂時刻都在我心上。所以,不必害怕,也不要擔心,在家裡好好等我回來。”
“嗯。”
她能做的,便是緊緊抱住他。
也不怎麼傷感,隻是想到之後的夜裡少了個人,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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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好幾天,終於可以歇一歇,林晚照也懶得做飯。
她到廚房看了一圈,出來對薛飛說:“今天不想做飯,我們涮鍋子吃吧。”
還有些高湯,菜也是現成的,洗一洗切了就可以吃。
薛飛:“好啊好啊。”
大嫂這裡就沒有不好吃的,所以對林晚照來說是偷懶,對薛飛來說卻是好東西。
自上次回去後,薛飛就一直心心念念,想著什麼時候再吃一次。隻是冬巡在即,大家都很忙,尤其林晚照,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他縱然再饞,也不好意思開口。
眼下見林晚照主動說吃鍋子,薛飛也不要她動手,自己跑到廚房裡將一應物品全拿出來擺好。
林晚照這幾日累得狠了,實在不想動,也便讓他去準備,隻不時提醒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