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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照收回視線, 抱歉地搖搖頭:“不好意思啊, 我不知道你要過來,沒有準備。”
薛飛歎了口氣:“沒關係, 就是問問,我吃過了, 就是來看看我的菜。昨天茂茂哭得我頭大,都沒好好看看我的菜。青菜長得真好啊, 番茄這是要開花了嗎……”
連聲音都是輕快的,他邊說邊往小菜地裡走,目光落在碧綠的青菜上就挪不開, 完全忘了自己來這裡另有目的。
林晚照啞然失笑, 收拾了碗筷去廚房, 出來時手上提著一個飯盒。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彆嫌棄啊,彆的我也不會。本想讓三, 嗯, 大當家給你的, 今天沒見著他, 正好你親自過來了,昨天辛苦你了啊。”
和杜老三獨處時不覺得,此時在薛飛麵前,林晚照不知怎地有些叫不出口,中途改了稱呼,希望薛飛沒聽出來。
杜子規之前每日早晚都來, 雖未明說,但兩人都心照不宣。
不知怎地今日沒來,許是昨日累了。那麼多蘑菇呢,不停彎腰起身,再彎腰,再起身……林晚照想到那個場景,又一次對杜老三有了新的認識。
這是一個觀察入微、粗中有細的男人。
薛飛確實沒聽出來,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飯盒上,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是什麼?”
“冷吃兔。”
滿滿一盒辣子,紅通通,油亮亮,夾雜著肉丁樣的東西,指甲蓋大小。
薛飛見著吃的,想起他此行的真事來,高興欣慰之餘又有些不滿:“彆以為我不知道大哥吩咐了人每日往你這裡送東西,還能少了肉?”
都主動給他做了,就不能多做點嘛,也忒小氣了。
林晚照知道他誤會了,也不辯解,將筷子遞到他手上:“你嘗嘗。”
薛飛半信半疑地撚起一塊肉放進嘴裡,一股嗆鼻的辛辣登時直衝頭皮,口腔爆炸,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林晚照早有準備,見他變了臉色,體貼地把水遞過去。
“不用。”薛飛擺擺手。
是很辣,不僅辣,還麻,卻也香。並且隨著不斷咀嚼,辣味逐漸被香味取代,上一波的刺激還沒完全消退,已經又忍不住想要開始第二次。
平生第一次,薛飛知道什麼叫欲罷不能,痛並快樂著。
林晚照也不打斷他,等薛飛主動停下來,是因為……
“沒有了?”
薛飛翻了翻,又翻了翻。確定是真的再也找不出一塊肉,這才遺憾的放下筷子。
林晚照望著他:“你且說怎麼樣?”
“滋味十足,不柴,又有嚼勁,越嚼越香,若是下酒,絕配。”薛飛毫不隱瞞自己的感受,不過,也越發不滿:“就是太少了。”
林晚照笑吟吟的說道:“味兒足是因為料多,確保每一塊肉都能充分吸收調料的滋味,若是料少肉多,便做不出來這十成十的味道。”
再說,這本來就是吃著玩的。既不下飯又不能做主食抵饑,要那麼多做什麼。
薛飛一想,也是啊,像花嬸兒做的菜,肉多料少,可不就寡淡?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得知足。
薛飛忽然想到另一茬兒,這本就是冷的,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食用不限時間?
望著林晚照的眼睛一亮:“下次巡山前你能不能給我做一些讓我帶上?每次巡山吃的都是白水和饃,一吃大半個月,嘴裡能淡出鳥來。”
林晚照不解:“怎麼會是白水和饃,山裡不是那麼多野味麼?”
昨天杜老三不僅給她烤了兔子和雞,還捉了魚。
薛飛歎道:“野雞兔子是多,可白天巡山時哪有那功夫。再說了,我們和官府看起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誰能保證他們沒時刻盯著咱們?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能留下半點痕跡叫他們有找到咱們的可能。晚上又累,隻想倒頭便睡。”
林晚照愣了。薛飛說完見她發呆,以為她擔心,便道:“你且放心,這裡很安全,他們找不到這裡來。”
言語間一副自己人的模樣,完全忘了林晚照是他們擄來的,找不到才該擔心吧?
林晚照回過神來,答應了他的要求:“屆時提前告訴我,我好準備。”
“嗯嗯,我就知道你會答應了,你太好了。”薛飛搓著手,滿臉期待的看著她:“那咱們晚上可以吃麵嗎?”
林晚照:“麵?”
薛飛點頭:“上次你不是說等青菜長好了,頓一鍋子雞湯煮麵片麼?可惜我恰巧下山了,沒能吃上。”
還想著呢。
林晚照歉意的說道:“這會兒燉湯時間不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