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三人帶著所有的大件行李過了安檢,倪名決則帶著傅明灼一起原路折回,去大廳辦臨時身份證。
傅明灼心裡發怵,邀功似的對他說:“倪名決,七個小時我站得住。”
倪名決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你最好真的站得住。”
“……”
“走快點。”他語氣一淩,“真不怕錯過車的啊?”
可錦城站太大了,儘管倪名決使喚傅明灼用她那張老少通吃的娃娃臉免去了所有排隊,但等兩人火急火燎地辦好臨時身份證通過安檢來到檢票口,還是被通知該車次已經停止檢票。
傅明灼的臉再可愛,這回也沒得例外,不得放行。
而他們接下來的坐票還是遲遲沒有搶到。
唯一有坐票的是最晚的班次,下午四點多的車,到江城得近十二點了。
傅明灼知道自己壞了事,跟隻鵪鶉似的低著頭,說話也小小聲的:“要不我們坐這班。”
“太晚了,得在這裡等一天。”倪名決揉了揉太陽穴,“再搶搶看。”
“那買站票好了,我能站的。”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傅明灼挺直了腰杆。
倪名決沒搭腔,又搶了十幾分鐘的票,他放棄:“坐飛機去吧。”
坐飛機也很折騰,動車站跟機場有近一小時的路程,到了江城,江城機場距離他們的目的地酒店也很遠,前前後後的舟車勞頓加起來,也得累個夠嗆,不過總比站七個小時好一點。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動車站的時候,袁一概發來喜訊:「我搶到一張前一站的二等票!」
倪名決快速回複:「同班次再買一張站票。」
有一張坐票能讓傅明灼坐就夠了。
車還有大半個小時才開,候車過程中傅明灼一聲不吭,倪名決暗自好笑,扯了扯她的頭發:“傅明小灼灼。”
“啊?”傅明灼抬頭。
“吃不吃早餐?”動車站有早餐鋪。
一大早不順利,傅明灼哪裡還有胃口:“不吃。”
“不吃待會你怎麼站得動七個小時?”倪名決故意逗她。
傅明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弱弱地申辯:“可是,可是一概搶到的坐票是我的……”
倪名決點點頭,“可是是你害的我錯過班車的。”
傅明灼沒話說了,幾度欲言又止。最後悔的就是不該讓陸沅他們把大件行李都帶走,不然她還可以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她真的以為倪名決會讓她站一路,所以坐在候車室坐到了最後一秒才去檢票,麵上的表情悲壯地好像她下一秒就要去炸碉//堡。
倪名決帶著傅明灼進到車廂,座位是二等座,在兩人座靠過道位置,他二話不說把她摁進了座位。
傅明灼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叫聲好聽的。”他扯了扯她的辮子,“座位就讓給你了。”
傅明灼坐都坐下了。
但她還是乖乖叫了他一聲“匿名哥哥”。
倪名決嗤笑一聲,手靠到她頭頂的椅背上,眼睛沒看她:“麻煩精。”
麻煩精感激涕零,平均半分鐘就要關心倪名決一次:“倪名決,你累不累?”
倪名決:“不累。”
……
“倪名決你累不累?”
“不累。”
……
“倪名決你累不累?”
“累,你站起來把位置讓給我。”
傅明灼:“……”
安生不過兩分鐘,傅明灼又來了:“倪名決,你站得累不累?”
倪名決:“……”不想理她了。
傅明灼實在是太困了,發車不到十分鐘,倪名決就感覺腰側靠上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很快,有熱度透過薄薄的布料穿透進來。
低頭一看,傅明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