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說是,通過玩樂的品味篩選出三觀契合的同類。
“那你就是要破壞霍昱給董事長獻的殷勤嘍?難道人董事長在這兒蹦迪?”顧漪很快又否認了這個猜想,“不可能這麼無聊吧。”
陸淵揚眉笑笑,一臉佛曰不可說的高深莫測,“稍安勿躁。”
又賣關子。
顧漪扯了下唇角,心下也有了些揣摩,悠悠橫了陸淵一眼,便也不再追問。
舞廳的布置確實花費不少心思,演唱會級彆的音響和打光,配上百萬級知名DJ,現場氣氛嗨到爆。
看陸淵的樣子估計還要再等等,顧漪便跟著拍子節奏蹦起來。
蹦了沒一會兒,顧漪便失了興趣,加上周遭嘈雜擁擠的環境實在令人煩躁,空中彌漫的致死量煙霧,眼睛被辣得流淚。
隨著時間推移,顧漪漸漸感覺氣悶人累,最後耐心宣告清零。
顧漪雙手環著陸淵後頸,半個人都掛在他身上,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後,半咬著陸淵耳垂嬌嗔:“我們換個地方等行不行,這裡太吵了。”
“蹦累了?”陸淵輕柔地用指腹抹去她眼尾的淚,狹長黑眸神情地凝著她,笑得囂張無比,“想讓他們全都安靜下來嗎?”
顧漪被陸淵一句話瞬間醒了神,隱約聽見滴的一聲。
下一秒,她就被陸淵拉著手跑了起來,撥開人群往外衝。
而接下來的一幕,像極了電影裡經典的場景。
人山人海中,一位男士牽著一位女士的手,一往直前地衝破層層疊疊的人牆。
而如果從作為女主角的顧漪視角來看,身邊是不斷被撥開的人流,耳邊是不絕的尖叫咒罵聲。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但絲毫不妨礙這件事本身,讓人刺激得腎上腺素飆升,全身神經都為此戰栗叫囂。
就像是在經曆一場叛離了全世界的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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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漪被陸淵帶著,跑到二樓一處露天平台。
剛才跑得實在太急,顧漪平複下顫栗的心情,扶著欄杆大口喘息,然後便看到陸淵刷的關上了玻璃門。
顧漪忍不住挑了下眉,他這是在做什麼。
待陸淵轉過身來,隻見他含笑抬起手,對她慢條斯理地比著手勢。
三,二,一。
刹那間,尖銳刺耳的警報聲貫穿占地近千平米的彆墅,從舞廳接連至各個樓層,響徹雲霄。
與此同時,水簾自男人身後的走廊傾灑而下,璀璨的燈光與大片白茫茫水汽融合,折射出氤氳七彩的華光。
不過所有的這些,在此刻都淪為眼前男人的陪襯。
隻見陸淵長身而立,望著她,黑眸狹長邪氣,笑得放恣又浪蕩。
他說:“喜歡嗎?”
這一刻,顧漪感覺全身上湧的血液,如同鋪天蓋地囂起的尖銳警報聲,翻騰得她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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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
顧漪和陸淵站在舞廳之上的觀台前,天花板上依舊淅淅瀝瀝噴著水,兩人頭頂著一件熒光綠的長毛外套擋著水,俯視著整個主廳。
淋成落湯雞的公子小姐們亂成一鍋粥,人人四散逃竄著狼狽非常,哭爹喊娘,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玩。”陸淵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她,笑問,“看你一個晚上都挺低落的,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陸淵是為了哄她開心?!
顧漪看看樓下兵荒馬亂的一大群人,又看看陸淵這幅渾不吝的模樣,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