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啊。”顧漪輕飄飄地道。
“下午你告王文慶的案子就要開庭了,你人現在在哪?”陸淵也懶得和她打太極,“你千辛萬苦把他送上法庭的,不想親眼看到他被判?”
“隨便吧。”顧漪扯了扯嘴角,反正王文慶頂多被判強.奸未遂,行政拘留幾天便了事了。
她忽然便覺得一切都好沒意思,機關算儘,到最後回頭一看,好像也不過如此。
“陸先生,我們上床吧。”
陸淵估計正在喝水,聽到她這話後直接被嗆住了,一直在咳。
顧漪自顧自地繼續道:“做完後,我們便不要再聯係了。”
“你在哪裡,我現在過來。”陸淵語氣冷了下來,“地址。”
顧漪不欲與他糾纏,掛了電話,動動手指發了個定位過去。
與陸淵幾次接觸下來,她便清晰地知道,陸淵這種人離她很遠很遠,他所在的階級完全不是她可以想象的。
和他繼續牽扯不清,她連與狼共舞都算不上,頂多是以身飼虎,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被陸淵掐著瀕臨死亡的那次,給她狠狠提了個醒。
而自那次見麵後,她已經找借口避陸淵三次了,但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顧漪閉眼歎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起身,向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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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漪剛走出到醫院大門,便碰見了匆匆而來的顧恒,她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顧恒見到她明顯一愣,然後換上溫和的笑容向她走來,“漪漪,來看你媽媽啊?”
顧漪嗯了一聲,並不想和他說話。
顧恒倒是不在意她的冷臉,繼續笑著道:“我也來看看她,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顧恒在她十三歲時,因出軌合作客戶的女兒,江涵與他和平離婚,她自此跟著江女士生活。而他也有了新的家庭,和那位千金小姐有了一對兒女。
顧漪冷笑,“你來了,她的情況大概會更差吧。”
“哎,你這孩子。”顧恒一臉無奈地搖頭,“是江涵打電話讓我來的,否則我也...我也不好意思來呐。”
江女士是寧願見顧恒,也不願意見她嗎。
“這樣啊。”顧漪自嘲地笑了下,側過身繞開了顧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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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蒙蒙,一片陰翳。
陸淵打著傘找到顧漪的時候,是在離醫院不遠處的一個花壇邊上。
顧漪坐在花壇的大理石邊緣上,全身濕透,一動不動跟被抽了魂似的。
如果說他上次見到顧漪流露出的脆弱,有一滴水那麼大,那麼顧漪這次的,則有漫天的雨水這般多。
他可真是越來越好奇,是什麼樣的人或事能對她產生這樣的影響。
不如先猜一下。
顧漪兩次呈現出來的狀態,程度雖有輕重,但是性質卻是完全相同。
她上次是在學校,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