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ndy在一旁見顧漪沉默,十分熱情地詢問道:“我的榮幸能夠幫助到您什麼嗎?在陸先生離開前,他說要我們要滿足顧小姐你提的要求竭儘所能地。”
顧漪不禁被他如此機翻的中文逗樂了,本來還有些感慨的情緒也一掃而空,笑著對他說:“請幫我安排一輛車,送我到聖保羅機場,非常感謝。”
“這,您不留下過聖誕一起嗎?”Wendy震驚。
“我有急事,麻煩你了。代我向你們老板問好”顧漪對他微笑點頭以作示意,便轉身去樓上取行李,不再理會身後金發管家的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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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米高空之上,廣袤的藍天上劃過一道長又潔白的飛機尾雲。
飛機落地剛魔都,顧漪一臉肅殺,拖著拉杆箱出了機場,便直接殺去公司,直奔老板的辦公室。
顧漪推開門的瞬間,她的老板——老包正悠閒地嘬著茶。
她突然的闖入顯然把他嚇得夠嗆,隻見包老板咳嗽連連,然後一邊咳一邊揮著手讓她坐。
顧漪完全沒閒心和他嘮家常。
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你是不是想上岸離場了?”
還沒等老包有所反應,祭出第二句:“你弄到的業務貸款是對應應收賬款的,你自己不覺得荒謬嗎?”
最後顧漪盯著對麵老包的眼睛,扔出王炸第三句話:“你是想在裡麵安度晚年嗎?”
顧漪這一連串的話扔在包老板臉上,那是炸得包老板目瞪口呆,抖索著嘴唇指著她,半天硬是沒憋出來一個字。
顧漪見他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抿著唇彆過頭看向窗外,也不禁沉默下來。
六年前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吧,正是她人生低穀黑暗之時,那時的她拿著名校offer卻接連吃閉門羹,彆看現在眼前這位中年老男人一副不靠譜的模樣,可正是那個時候的他,在她的絕境中,遞給她一份寶貴的機會和信任,讓她的能力有施展之地。
世界上從不缺有能力的人,那些能成功的人無不是左手握有能力,右手抓住大氣運的。
所以她能有今天,在短短四年裡坐上公司的CFO的位置,老包對她的知遇之恩是她不能不銘記在心的。
包老板接二連三地接收到多到爆的信息量,正囫圇搓著臉,搓完臉問:“這些,你都從哪裡知道的?”
“我從哪裡知道的重要嗎?”顧漪早有猜測,倒也冷靜得快,轉回頭,神情冷峻地開口道:“我隻問你一句,你是想進去嗎?現在收拾爛攤子,還來得及。”
“你,你,你......”他此刻總算理清點頭緒,但一張老臉上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有這麼嚴重嗎?”
見她的老板似乎還有點不死心,顧漪也直接撕破臉皮,毫不留情地點破:“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緣由,好好的現在想要套現離場。”
“而那個越過我,直接被你交給吳副總的項目,就是為給那筆憑空出現又消失的錢打掩護。”
“我們公司資金鏈在上年開始出現一些問題,而前段時間,你自己牽線搭橋到私募也好,或者某位資金掮客,表麵上看是你利用了和x企的供貨關係多虛增一些合同,搞到了一波現金流。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位掮客想乾什麼?”
“他...”老包支支吾吾半天。
“他想讓你收購某家上市公司,對不對?”顧漪懶得和他扯皮,繼續道:“但你沒有把那筆錢用在收購上,而是填了窟窿。而現在,你是不是以‘繼續幫他上市收購’為條件在和掮客談判,否則雙方都將血本無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