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友乾笑幾聲,“我等下還有幾個會要開,我讓陳助理送過去。”說完他便看起來很忙的樣子匆匆離去。
她兩年前和吳川友各自帶著團隊進行一項s級的投標競爭,而她順利拿下晉升總監,而他年過四十仍舊止步在副總監的職位上,因此吳川友一直視她為眼中釘,在工作中少不了陰陽怪氣和使絆子。
從他對她的稱呼上也可見一斑。總監和副總不是平級職位,可他這兩年卻一直沒有改口“小顧”這個稱呼,她也或隱晦或玩笑地提過,但這位依舊打死不改口,那她乾脆拿老吳回敬。
而他說話上的態度以及用詞都是上輩對小輩的,對她沒有半分該有的尊敬,他挑釁被她警告過後,又捏著鼻子總是溜得最快。
吳川友雖礙不上大事,但像滾刀肉似得惡心人,難以抓住大的把柄徹底除掉,所以也隻能這樣臨場應付。
這位中年大叔的對付她想法和操作說不上無用,隻能說令人十分無語。
顧漪搖搖頭,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放下包,夏悅便期期艾艾地跟了進來,小姑娘一臉欲說還休的模樣。
顧漪不急不慢地喝了口開水,又端起咖啡杯打算去接杯咖啡,提個神。
夏悅連忙開口,一臉期待道:“顧姐我幫你吧。”
顧漪笑,“行啊,謝謝你。”
沒過一會兒,小姑娘便端著咖啡杯回來,上麵還貼心地給她拉了個花,道:“顧姐,您的咖啡,一杯奶加四分之一包糖。”
“好。”顧漪接過,吹著氣喝了一口,見夏悅一幅像開口卻又不敢,活像快憋死她的樣子,顧漪見狀忍不住笑道:“是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有的有的有的。”夏悅小雞啄米似得點頭道:“昨天晚上的事實在是太感謝顧姐了,要是沒有顧姐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出大學前我也想過碰到職場騷擾該怎麼辦,可是當我真正麵對的時候,才發現那時候完全不知所措,一下子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動,更可怕的是從那位林總剛開始和我說的是想讓我介紹一下公司,說要傳授我一些經驗,我一開始沒有察覺,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目的。”夏悅越說聲音越低,頭慢慢地垂了下去。
這段突如其來的自我檢討讓顧漪不禁揚了揚眉,這是哪兒來的呆頭鵝寶寶,看來從小到大過得很順很幸福啊,是一點社會的毒打都沒見識過。
顧漪邊想邊喝了一口咖啡,她斟酌了一下開口道:“社會和學校還是有很大不同,奇葩的事隻會層出不窮,能保護自己的隻有勇敢的自己。
“嗯嗯!我一定會吸取教訓的。”夏悅認真地點頭記下。
“有些事隻能說慢慢看,慢慢學。”顧漪見夏悅也像是聽進去的樣子,點到為止,便也不再多言,“行了工作去吧。十五分鐘後開會,你去準備一下會議室。”
下午,顧漪簡直忙到飛起,又是連軸轉開三場會,又是審預算駁回幾個天馬行空的方案,接近七點才有個鬆口氣的空檔。
她翻出個蛋糕卷啃起來,順便抽空瀏覽個人社交軟件。
陸淵助理回她了,也是意料之中的答複,說是隨她怎麼處置。
問衣物怎麼處置這種問題其實是帶著隱私色彩的。
外套什麼的當然都是幌子,都是成年人了,主動詢問背後更是隱秘的信號,表示“我願意和你繼續有牽連”的態度。
否則一件衣服而已,雙方都不會自找麻煩這樣浪費時間。
至於通過助理這樣做作的聯係方式,不過是她還要擺譜,故作姿態。再者給自己留條退路,如果過幾天她改主意了,也不過和他助理聯係過。
讀MBA期間的老同學v信上敲她,說她來江城參加個峰會,顧漪和她聊了幾句聯絡感情,然後約好見麵時間,便撒了手機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可沒過多久,“當當當”辦公室門又被敲響了。
“進。”
老包一隻手捧著他標誌性的老乾部保溫杯,一隻手背在身後踱步進來,滿臉關懷:“小顧啊,昨晚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