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謹慎地給自己套了根救生繩,才打著手電下去。
裂隙卡得很死,小鬆鼠雖然疼得吱哇亂叫,但卻沒有掙紮。
顧漪頗花費了些功夫才將它解放出來,也不知道這個小可憐是怎麼卡進去的。
小鬆鼠得救後,咻得躍進黑暗,沒了鬆鼠影。
顧漪笑著搖頭,“小沒良心的東西。”
就在顧漪準備爬上去時,抬頭一看,不知何時天空已經黑如濃墨,不見半顆星星。
緊接著,夜空“轟——”的一聲巨響,大顆大顆冰雹傾盆而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顧漪猝不及防,倉促之下她根本來不及上去。
她現在隻能就近躲避,因為冰雹是真的能砸死人的!
將隨身攜帶的背包頂在頭上,顧漪蜷縮在樹下準備等這一陣冰雹過去後再回營地。
冰雹是在強對流條件下形成的,破壞力很強,好在一般持續時間短。
顧漪靜靜聽著劈裡啪啦的聲音,幾顆冰雹落地反彈到她身上,有點痛。
突然,口袋中的對講機傳來一串信號乾擾的電流聲,“滋…滋——呼叫...顧...”
顧漪單手撐著背包在頭頂,連忙用另一隻手摸瞎掏出對講機。
一陣雜音過後,陸淵的聲音總算變得稍微能聽清,從對講機裡卡頓著傳出,在寒風中一時有些失真。
“我…是陸淵,我是陸淵。顧漪收到…請…回複。”
“收到收到。”顧漪連忙回到。
“你…在哪裡,你現在情況如何?”
顧漪冷靜地報出位置,“就在離營地東北麵五十米左右的方位,坡下兩米左右台麵,我目前情況良好。”
“你在那彆動,我現在就過去。”陸淵聲音聽上去很沉著,隻是語速急促,讓人不由有些緊張。
“我沒事,你不用過來,等這陣冰雹過去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顧漪邊說著,邊用空著的左手拍掉衝鋒衣上結滿了的冰淩。
她覺得陸淵實在小題大作了。
在野外,尤其是在冬季,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或大或小。
隻要不是要命的,顧漪一律當遇見驚喜看待。
可陸淵顯然不這麼想。
他再開口時,低沉的嗓音中罕見的多了份強勢。
“我現在就過來,聽話。”
.
顧漪撐著背包的左手舉麻了,艱難地換成右手。
而此時,下的冰雹愈發大了起來,從彈珠大小變成鴿子蛋大小。
她雖然有背包護著頭,可還是有幾顆大冰雹橫衝亂撞到她身上,感覺被砸到那幾塊皮膚已經青了。顧漪歎了口氣。
這冰雹什麼時候能停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束亮眼的白光自黑暗中亮起,左右掃了兩下,然後直直射向她。
顧漪猛地抬頭,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朝她走來。
隨之,她於凜冽寒風中對上一雙狹長眼眸,他的眼底幽深如潭,似要溢出黑霧。
劈啪作響的冰雹聲中,對講機的電磁聲疊加陸淵真實的聲音,來自於同一人的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找到你了。”
.
顧漪悄悄地調整了下坐姿,用餘光瞟向身邊的陸淵。
陸淵隻留給她的一個側臉,她近距離之下,能清楚看到他分明的下顎線條,鋒利又冷峻,一如他現在給人的感覺。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