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陸淵開口就是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態度十分高傲。
“怎麼了?”顧漪輕聲問道。
“地址,我現在去接你。”陸淵說完便掛斷,不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
不問她有沒有事情,就直接命令式的行事,這位陸先生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太囂張跋扈了。
顧漪恨恨地對空氣揮了兩拳頭泄憤,但想到他還有大用,還是不情願地發地址過去。
沒過多久,顧漪在距學校的一個路口上了陸淵的車。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呀。”顧漪麵帶微笑地問。
陸淵姿態散漫地靠在車椅背上,偏頭眄了她一眼。
突然,他像發現什麼稀奇的事,倏忽欺身湊近,立體俊逸的五官驟然在她視野中放大,對於顧漪的視覺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大,隻見他眯了下狹長的眼,眼尾挑起抹風流的弧度。
陸淵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顧漪心跳漏了一拍。
“怎麼了?”顧漪下意識變得拘謹起來。
陸淵眉梢微動,饒有興致地道:“你哭過?”
顧漪驚訝於陸淵的觀察力,但也下意識反感被人發現自己的脆弱,她彆過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沒有,隻是有點感冒而已。”
“是嗎?”陸淵慢條斯理地念著這兩個字,深深地看了顧漪一眼。
這女人可能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特彆,眼中的光會隨著她的情緒變化而變,或凜冽,或靈動,或朦朧。
就像克裡穆圖火山湖一般,隨著四季的輪回變幻色彩,美輪美奐。
而她此時的眼睛透著極淡的粉,隻差蒙上一層薄薄水光,便是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
但除了美色,讓他更好奇的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什麼人,竟然能讓顧漪露出罕見的脆弱。
實在是有趣。
陸淵輕笑著收回視線,語氣藏著一絲不懷好意,賣了個關子道:“對了,等會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哦。”顧漪神情懨懨地應了聲,反正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而此時的顧漪,還對即將的她遭遇一無所知。
一個小時後。
在螺旋槳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顧漪戴著直升機專用的降噪耳機,坐在直升機裡,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陸淵,義正言辭地大聲道:“我拒絕,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我根本什麼也不會,你打死我也彆想讓我跳傘。”
該死的狗男人,他簡直混賬,她恐高啊啊啊!
但這點肯定不能說,她算是看出來了,要是真被他知道她恐高,他估計得更興奮了。
說著,一股氣流穿過直升機,讓整架直升機劇烈的搖晃起來,顧漪來不及抓緊扶手,肩膀撞到安全帶的卡榫,吃痛地閉了閉眼。
而在這樣的顛簸中,陸淵卻坐得穩當,與顧漪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沒讓你一個人跳,也沒讓你來把握開傘。我這不是準備了雙人跳嘛,全程的節奏都會由我來把控。”陸淵看起來心情頗為愉悅,勾了勾唇,“放輕鬆。我已經過萬跳了,非常專業的。”
“所以,很遺憾。你的抗議無效。”
顧漪絞儘腦汁地思考理由,還想掙紮一下。
這時,駕駛座上的飛行員對陸淵比了個手勢,顧漪雖然看不懂含義,但直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