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歌臉憋得通紅,但最終卻隻能咬牙繼續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葉沐一個頭兩邊大:這什麼情況?!是天歌傷勢未痊愈,把幻境中看到的東西當真了,還是夙謹淵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那個,”她弱弱地舉起一隻手,“需要我參加嗎?”
“你出去!”天歌直接給她一句,明顯不想讓她摻和這件事。
夙謹淵也輕輕推了她一下:“你先出去吧。”
儘管很不情願,但葉沐知道如果她繼續留在這裡。隻會妨礙他們把話講清楚,隻好憋著滿腹疑問先行離開了。
出了密室,她越想越覺得一團糟。不住地在原地打圈圈,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開始幻想密室裡會發生的事。例如兩人沒談攏,大乾一架之類的。
可如今天歌傷勢未愈,夙謹淵的修為又明顯在她之上,彆說贏了,能不加重傷勢就算不錯了。
隻希望兩人能保持以往的睿智和冷靜,不要在這時候動手才好。可看天歌的態度,貌似真的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葉沐歎氣,心裡越發焦急。步子也越走越快。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多久眼前一花,夙謹淵已經出來了。
“怎麼樣了?天歌呢?”她連忙上前詢問。
“我怎麼覺得你緊張她比緊張我多啊?”
“那當然,她還帶著傷呢!”葉沐脫口而出,瞄到夙謹淵略顯不悅的目光,連忙追加了一句,“而且,我對你的本領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跟天歌鬥法,肯定是你贏啊!”
夙謹淵伸出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言不由衷。”
葉沐甩了甩頭。抓住他的手:“好了好了,快說,天歌怎麼樣了?你沒對她怎麼樣吧?”
“當然沒有。”夙謹淵姿態悠閒地往外走,“雖然她很沒禮貌,但我總得看你的麵子,不是嗎?”
“那你到底乾了什麼,讓她那麼生氣?”葉沐緊緊跟隨。
“要是我跟你說我什麼都沒乾,你信嗎?”夙謹淵停下腳步,很認真地問。
葉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說,是天歌誤會你了?她受了傷,神智難免有些不清楚。你彆介意。”
夙謹淵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她。眼神越發深不見底。
“你怎麼了?”葉沐莫名其妙。
夙謹淵忽然開顏一笑,滿目的春意撲麵而來。惹得葉沐的心一陣亂撞:“乾嘛呀?”本來就長得好看,還露出這麼招惹人的笑,還想不想好好聊天了?
“我隻是高興……”夙謹淵低頭輕咳了一下收斂笑意,但嘴角依然不受控製地上揚著。
“高興什麼?”葉沐更莫名其妙了。
高興你終於願意無條件相信我了。夙謹淵沒有說出口,隻是摸了摸她的頭,道:“天歌生氣,是因為我找來了扶桑為她療傷。”
這話承載的信息有點多,葉沐愣了一下:“不是你替她療的傷嗎?扶桑來了?什麼時候?還有,為什麼扶桑替她療傷她會這麼生氣?”
夙謹淵一一回答她的問題:“不是我替她療的傷;扶桑一直都在這裡,比我們還早到;至於天歌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讓扶桑替她療傷,而是……她知道了我跟扶桑之間的關係。”
“你跟扶桑之間的關係?”葉沐更糊塗了。
“扶桑跟我之間訂立了從屬契約,也就是說,扶桑實際上是我的契約靈獸。”
葉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早在熔岩湖底的時候,你就已經跟他簽訂了契約?”
夙謹淵點頭。他一向喜歡未雨綢繆,這種事情,當然要趁著對方還沒有成長起來、具備實力的事情做,效果才能事半功倍。
葉沐認真想了想,雖然如此一來,他們幾個人之間的身份就有點複雜了,但考慮到夙謹淵這家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腹黑屬性,這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彆意外的事情。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怕你反對。讓扶桑做你兒子已經夠讓你為難的了,身為天歌的朋友,你肯定不能忍受她愛的人成為我的契約獸。”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你現在已經可以理解我了。”
葉沐有些頹然地垂下雙肩:“其實,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一定要得到扶桑?為了掌控妖界的勢力?可是,那對他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讓她的“兒子”成為他的契約獸?
她歎氣:“不過,事已至此,我就當是你們幾個人之間鬥法,目前你暫時占領上風好了。反正如果有一天你被天歌和扶桑反攻了,我也不會出手幫你的,就像我們今天沒有出手幫天歌和扶桑一樣!”
夙謹淵摸摸她的頭:“乖,就應該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