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拿出令牌上下打量,自言自語:“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宋瑤湊熱鬨看了幾眼,然後皺著眉頭移開視線:“這圖案我看著都難受。你怎麼沒事啊?”
“咦,還有這事?”葉沐翻了一下令牌。“這紋路看著確實很有威懾力,我剛開始看扶桑身上的妖王印也難受。後來……後來慢慢就習慣了。”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習慣?!”宋瑤不解,“不管是妖王印還是魔王印,都是妖界和魔界權力的最高象征,其蘊含的威嚴是不可抗拒的,怎麼可能因為多看了幾眼就習慣呢?”
“哈?”葉沐抓抓頭發,一方麵覺得宋瑤所說有道理,另一方麵自己確實是看著看著就習慣了,“所以,我也逆天了一回?”
兩人靜默了許久,直到天歌完成刻畫,將玉簡遞給葉沐。
葉沐仔細打量了半天,發現天天歌新給她的這個比令牌上那個又多了些內容,但還是不夠完整。“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那邊,宋瑤已經將剛才聊的事情跟天歌講了一遍,天歌笑:“這印符當然不能‘看著看著就習慣’了,隻不過,葉沐體質特殊,所以才會受到特彆照顧罷了。”
葉沐終於從玉簡中回過神來:“什麼體質特殊?”她一直都很普通的呀!
“彆忘了,是你孕養了扶桑的魂魄——你是扶桑的‘母親’,妖王印是刻畫在靈魂上的,而你跟扶桑又是有靈魂上的牽絆的,所以才會對妖王印有著超乎常人的‘抵抗力’。”
葉沐點頭:“原來是這樣……那,魔王印呢?”
“你對魔王印有抵抗力,是因為你也是魔王印的傳承者之一,隻是比例很少。”
葉沐吃驚,這才想起來當初自己拚死替天歌療傷時發生的一切,後來夙謹淵確實有跟她說過。她身上有一部分魔王印的殘留——“那一丁點,不是過了一陣時間自然就沒了嗎?”
“怎麼可能?”天歌先是好笑,然後想起:“就算這有可能。也不會發生在你身上,因為你一直帶著我給你的令牌。令牌上有魔王印的力量,隨時影響著你,如此一來你身上的魔王印印記就很難消散了。”
“還真是陰差陽錯啊!”宋瑤拍了拍葉沐的肩膀,“沒看出來啊,你還是個大人物!”
“所以,這大概也是當初為什麼夙謹淵會‘竊取’魔王印和妖王印的原因之一,他那個人不願意屈服於任何人或任何勢力之下,繼承部分力量。能讓他在我和扶桑麵前繼續保持優勢,不會被王印的力量所壓迫。”天歌搖搖頭,“真搞不懂,你怎麼會喜歡上那麼驕傲的一個家夥。”
葉沐已經被之前那一大串的信息弄得有點頭暈了,聽到最後一句,發射性地問了句:“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你本身實在很沒骨氣啊!”天歌笑謔。
“互補嘛,很正常。”宋瑤接上的這句不知道是在安慰還是在補刀。
“還能不能繼續談正事了?”葉沐鬱悶,“怎麼話題老跑偏啊?”
“三個女人在一起談什麼正事?八卦就是正事。”宋瑤理直氣壯。
“話說回來,”天歌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為什麼夙謹淵在竊取王印的時候沒有受到王印的反擊呢?”魔王印和妖王印威力非凡。到現在她和扶桑都沒能完全掌握其力量,夙謹淵到底是怎麼做到把它“拿走”而不受傷的。
“他其實也受傷了的……”葉沐仔細回憶了下,“不過具體是怎麼樣的。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很了解他的嗎?”宋瑤好奇。
“就像剛才天歌說的,他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才能知道……你們不知道他有多過分,在自己身上設下陣法,讓我看不出他的傷勢,這都能想出來,真是對他無語了!”葉沐抱怨。
“難不成是縛神鎖?還是……”另一邊,天歌還在思索,“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什麼?”葉沐問。
“你跟我和扶桑都有牽扯,所以對王印有抵抗力。這不奇怪。可是,夙謹淵跟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葉沐想了想:“妖王老前輩‘複活’扶桑的時候。夙謹淵就在旁邊……後來,我有給他療傷。當時,他失血很嚴重,但是外表完全看不出來……”
“失血?”天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下輪到宋瑤糊塗了。
“扶桑重生之初,是需要血肉支撐的,當時老妖王幾近油儘燈枯,當然不是他,所以,是夙謹淵用血肉飼養了初生的扶桑。”
“血肉飼養?”宋瑤莫名打了個寒顫,“還有這種事?”
“……”葉沐卻若有所思。
“那我呢?我是什麼時候落在他手裡的?”天歌仍然不解,“除了當年在魔域那一戰,我身受重傷被你們救了,還有什麼時候?”
葉沐搖頭表示不知。不過想想,當時天歌奄奄一息命在旦夕,如果夙謹淵真要對她做些什麼,還真沒辦法防範。
“那麼遠?”天歌不可思議,“當時所有的事情都還沒影呢,他是怎麼想到在我身上動手腳的?”
靜默了一下,葉沐道:“如果他是預言者,那就有可能。”
“可他不是預言者。”宋瑤道。
“或許他以前是呢?有沒有做了一段時間預言者之後,就不做了的?”葉沐疑問。
天歌挑眉:“這個真沒有。”頓了下,“不過,有被‘剝奪’了的預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