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和老媽邊打電話邊慢慢散步回宿舍,他們聊著家長裡短,聊著生活趣事。
這一刻白林覺得和家人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有著聊不完的天。
直到回到宿舍掛了電話,白林才注意到,自己和家裡人的通話已經進行了五十多分鐘,將近一個小時。
他微微有些吃驚,在他的記憶當中,自從自己上了高中之後,和父母就很少再有這種一個小時以上的通話了。
收起手機,白林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後伸手推開了宿舍的門。
曾經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讓白林不禁思緒萬千。
幾個舍友看見突然出現在宿舍門口的白林臉上都不禁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老白,你不是去和劉雨桐過紀念日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頭床的陳雲峰看著才出去沒幾個小時就回來的白林,有些錯愕的問道。
“哦,沒過成,人又被陳程那個弔人給叫走了。”白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邊換鞋,一邊回答道。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似乎不像是在說自己的女朋友一樣。
而是事實上,在白林的心中,劉雨桐也早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怎麼又是這個陳程!”三床的林子豪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陳程是不是有病啊,明知道劉雨桐是你的女朋友還是經常這樣一個電話把人叫走,還是說他就是存心跟老二你過不去啊!”
宿舍其他三個舍友點了點頭,劉雨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被陳程一個電話叫走了,無論是情人節,七夕節還是其他什麼節日,隻要是白林做好了準備要給劉雨桐一個驚喜的時候,陳程總是十分準時的打來一個電話將劉雨桐叫走。
上一次的一個假期,原本白林就已經買好了萬達廣場還有電影院的門票,想要和劉雨桐出去玩。
但是陳程那邊打一個電話就直接把劉雨桐喊走,等到晚上電影散場了才像是施舍一樣把劉雨桐放了回來。
活了十幾二十年,他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生。
而且平時在劉雨桐的麵前,還經常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這不就是妥妥的男蓮花嗎?
幾人看不慣陳程這個臭不要臉的額蓮花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不是白林說他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不好撕破麵子,陳程早早的就在線下被抓去吃西瓜冰了。
“老二,不是我們說你,你的心實在是太軟了,一直說是一起長大的,不願意撕破麵子,但是陳程那個弔人就麼給過你一次麵子,還一次次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今天他敢在紀念日把劉雨桐叫走,明天呢?是不是你們結婚婚禮當天他都要截胡啊?”陳雲峰說道,語氣和林子豪一樣憤憤不平。
“這個劉雨桐也真是的,有了男朋友還不知道跟彆的男生保持距離,陳程叫她就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陳程才是他的男朋友呢呃!”
四床劉宇也是憤憤的說道,但是隨即他好像意識到了不對勁,發現陳雲峰和林子豪正用著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
意識到說錯話的劉宇立刻解釋道:“不是,老白,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說的其實也沒錯,陳程和劉雨桐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這種幺蛾子,確實顯得他們更像是情侶一樣,而我就像是個插足的第三者。”
白林將換好的鞋子放到一邊,脫了外套放在衣架上。
“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都要分手了。”他聳了聳肩,滿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