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正在房間裡麵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一陣嘈雜的聲音。
他探出頭去,看見了和一個大媽廝打在一起的劉雨桐。
“劉雨桐怎麼和人打起來了?”白林有些疑惑道。
他稍微打開了點窗戶,當聽見大媽嘴裡一口一個“破鞋”的罵著的時候,白林大概也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
大概率是兩人發生了些什麼口角,然後打起來了。
白林對看女人打架並沒有什麼興趣,直接關了窗戶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但是不一會,他又聽見外麵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流產了!”
白林這才再次探出頭,隻見劉雨桐捂著肚子躺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哀嚎著,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上前幫忙,而是一個個的都在一旁冷眼相看。
看樣子,應該是傷到了肚子了。
不過白林也懶得關心,看了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窗戶邊。
雖然窗外一陣嘈雜,但是白林也沒有再探出頭去看一眼。
直到晚上,白林吃完晚飯自己出去遛彎的時候也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
至於劉雨桐最後的結局怎麼樣,白林也隻是聽說孩子勉強保住了。
同時也聽說,劉雨桐這個孩子如果掉了,那她這輩子估計都沒有辦法再懷上了。
也就是說,要不然劉雨桐以後都不考慮要孩子了,要不然,就要做一個單親媽媽。
你問孩子爸爸?
坐牢呢。
等到若乾年之後,劉雨桐看見了帶著未婚妻,同時早已經功成名就的白林的時候,或許也會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為,或許也會後悔曾經拋下了那個在所有人眼中都閃閃發光的男孩。
那時的她沒了風華正茂,隻有滿臉的憔悴和疲憊,隻有流水線上做不完的工作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她的孩子甚至因為沒有父親的原因上不了戶口,上不了學。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遛彎回家的時候,白林碰到了剛從醫院回來的劉為民。
後者愁容滿麵,看見白林的時候,更是羞愧的地下了頭。
白林沒有說話,徑直從劉為民的身旁經過。
剛準備進家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劉為民的聲音。
“小白。”
白林轉過頭,疑惑的看向他。
原以為是他想要讓自己去醫院看看劉雨桐之類的,正在盤算著怎麼拒絕的時候,劉為民卻說了一句有些出乎白林意料的話。
“小白,這麼長時間,我家那個不省心的,讓你受委屈了。”劉為民說道。
他的話讓白林明顯的愣了愣。
“都過去了。”白林說道。
他沒有啥理由對這個照顧著自己長大的叔惡語相向。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也有過幾次找到白林,希望他調停劉雨桐和陳程之間的事情。
但是開口的卻一直都是劉雨桐的母親,劉為民隻是在角落裡麵坐著,一言不發,甚至不敢抬頭直視白林。
估計如果不是妻子苦苦哀求的話,劉為民自己肯定是沒有臉來求白林調停的。
“叔,早點休息吧。”白林對著劉為民說道,隨後走進了家門。
白林定了明天上午回學校的車票,回家稍微忙活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之後就準備休息了。
“忙活了這麼久,今晚也算是能睡個好覺了。”白林伸了伸懶腰說道。
對白林來說,今晚是舊的告彆,新的開始,今夜注定好夢。
但是對某些人來說,今夜卻注定難以入眠。
陳程進到監獄裡麵也有兩天了。
這兩天以來他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同宿舍的獄友們知道他因為做了什麼事情進來蹲大牢的。
甚至進到監獄以後,除了獄警點名之外,陳程沒敢說一句話。
但是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
陳程乾的那些破事,根本就不可能逃得眾人的眼睛。
不知道是誰帶來的陳程以前勾引彆人女朋友給人戴綠帽還扣屎盆子的事情,讓陳程一下子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所以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陳程的被褥又是濕的。
但是陳程對此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比起在看守所那段時間,睡著了還被人用肥皂塊包裹在毛巾裡麵暴捶比起來,睡濕的被褥根本算不上什麼。
至少不用經受皮肉之苦……了吧。
顯然陳程不知道接下來這段時間要經曆什麼樣的針對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