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會幫他的。
煙霧扭曲升騰,魔王的聲音幽晦莫測,他即將報出自己的名號——
“南域魔王利維!這件事……所有事,都會就這麼算了!”
沒想到,天使執政官立刻搶答了一個錯誤答案。他憤怒已,雙目泛紅,死死盯住即將離去的魔王。
“我會洗刷,今日的恥辱!”
塞羅斯:“……”
安斯艾爾上次究竟是怎麼忽悠上司的?!
所以,三個利維,想找利維洗刷今日的恥辱嗎?
利維好慘啊。
魔王走後,沙利亞收拾心情,儘管屈辱堪,他還是要立刻追蹤同伴。可遺憾的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察覺到任何同伴的氣息了。
快樂老洗手間,安斯艾爾見圈熟了,熟練地伸手向頭頂。
光圈瘋狂閃動,最後絕望地放棄一切抵抗。
“哢!”
光圈三千六百六十號,終年,一秒鐘。
接著,他十分果斷地拉開透氣窗,一手開窗一手抓光圈發箍,利用慣性,把上麵已經變成呐喊表情的金鳥“嗖”的甩出窗外。
老找錯了!
走!
他手搭涼棚,著金鳥變成一個小小的光點消失在城市建築群中間,過日子地把白的光圈發箍揣兜,然後安斯艾爾拍拍手,拍去並存在的灰塵。他努力做了一番嘗試,光圈倉庫一個縫都擠出,令惆悵。
忽然,他想到了前試戴的那頂帽子。
塞羅斯處理完天使執政官的事,就飛快回到餐廳,裝作從未離開過的樣子。過了一會,安斯艾爾也狀若無事地回了,對於突然離去半個小時,他的解釋是——
“我突然有了個花錢的點子。”
塞羅斯默默著他頭上新添的那頂圓圓的可愛的畫帽,完全可以猜得到,圓圓的帽子藏著一個圓圓的圈。
安斯艾爾怎麼能這麼機智呢!太離譜了!
雖然有了借口,安斯艾爾重新落座的時候,猶豫一,還是道歉。
“抱歉,我私自離開,讓等久了。”
坐在他對麵的魔王聞聽此句,反微笑了。空中餐廳的玻璃幕牆上,映著漂亮的航跡雲,那雙原本應該鋒利詭譎的惡魔豎瞳,此時卻呈現出一種脈脈溫情。
“沒關係。”
他輕聲說道。
“我總會等的。”
安斯艾爾聞言更愧疚了。
“……一會還逛嗎?”
“都聽的。”
“再逛逛大都會的其他地方吧!”
“好。”
傍晚時分,兩個依舊搭乘直升飛機返程。與他們輕鬆愉快的返程同,有一隻金鳥的返程格外艱辛。
一午尋找無果後,沙利亞已經回到了聖廷深處,並且比前……
更自閉了。
金鳥喘了一會氣,“啾啾”兩聲,潸然淚。
沙利亞一定想象出他到了什麼!
讓他說給沙利亞聽!
可是金鳥作為與魔王冠冕同等的存在,本就是抽象象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生物應有的機能也完全具備。他努力“啾”了一會,根本表達了意思,沙利亞見他手舞足蹈想乾什麼,微微皺眉。
“怎麼了?”
【見……見到了……執政……】
【掰……掰掰……】
沙利亞的呼吸頓時一滯,峰回路轉,這件事情居然有了轉機!
且據金鳥所說,那僅是同族,還是……
他在尋找的最後一位執政官!
沙利亞立刻急迫地問道。
“他有什麼特征?還記得嗎?!”
【啾……啾啾……白羽毛……】
金鳥本想聲淚俱地說說掰光圈的事,被迫轉移話題。他已經在努力地表達了,這麼表達完,更是直接歇菜。
好累。
說話好累。
見金鳥再也說出彆的什麼東西,沙利亞強迫自己冷靜。他跟金鳥伴多年,開始按照金鳥的邏輯分析那幾個零散單詞。
白羽毛……鳥類眼中的羽毛……
是指頭發嗎?
正在此時,賢者安東尼求見。沙利亞正沉浸於自己的思路,原本根本想見,但他忽然想到,如果以白發為特征進尋找,說定聖廷會更擅長這件事。
所以他當機立斷,允許賢者覲見。
當然,在會麵前,沙利亞麵無表情地使用了一個魔法,讓自己好容易失複得的光圈懸浮在頭頂上。
隻是單純的懸浮已,這個光圈其實已經是個屍體了。
賢者安東尼前申請短暫離開的許可,他跪在天使座,口中陳述著,卻感覺天使其實根本沒有細聽。
“可以暫時離開。”天使淡淡道,儘量讓自己顯得輕描淡,“順便,儘快為我呈上一份有白發特征的的名單。”
這個要求有些奇怪,但安東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
“尊貴的天使大。”
他保持跪地的姿勢抬起頭,神情有些疑惑。
“這一代的勇者安斯艾爾……”
“就是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