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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對獄寺君是懷抱著某種惡意的。
暫時還不清楚原因。或許是因為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我,又或許是彆的什麼。
總之,在實施“威脅獄寺君和我交往”這一策略時,我連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反而感到了某種名為“暢快”的心情。
…隻是,原來對喜歡的人也會抱有惡意嗎?
喜歡也是一種惡意嗎?又或者,惡意也是喜歡的一種嗎?
當我像這樣詢問監護人的時候,卻隻得到了“人類的情感是很複雜的。”——這樣敷衍了事的回答。
【不在場證明】:我想小初慢慢就會自己明白^-^
就這樣,我進行了第二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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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不答應我的話,就這樣把沢田同學——” 的腦袋捏爆!
最後幾個字正待說出口,獄寺君卻立刻接過了話茬。
“什麼,你竟敢說這玩意兒是十代目!?”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我手裡的巫毒娃娃。原本他一臉想要快點擺脫我的表情,現在卻仿佛被點燃了另類的勝負欲。
我:“……”
我有點不確定地看了看娃娃——它光禿禿的腦袋耷拉在一側,衣服上粘了一顆我昨天吃剩的壽司米粒,被失禮地稱作“這玩意兒”好像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我默默拿掉米粒,低聲咕噥:“是拿舊的晴天娃娃隨便改了改……但也不至於說醜吧?”
“這東西和十代目的威嚴形象根本差了十萬八千裡,真正的十代目衣服上才不會粘著米粒!”獄寺君厲聲指出問題所在。
“確、確實啦……”
“而應該是漢堡肉的醬汁才對!”
“原來問題出在這啊!?”
我忍不住大聲吐槽,卻正好撞上獄寺君狐疑的視線。他一臉“這下麻煩了”的表情,但出乎意料的沒什麼敵意。
他應該已經忘記我曾向他告白過的事了。
“雖然早就聽說日本有這種家夥存在了……”獄寺君邊打量我邊深深擰眉,“你,是十代目的‘狂熱Fan’吧?”
我:“……”什麼東西?
“竟然已經到了私自製作劣等周邊的地步……”他喃喃自語,然後看著我說,“喂,醜話說在前頭,這種事情到此為止。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奇怪的事,可彆怪我沒有事先提醒。”
我:“……”什麼東西?
我木然望著開始散發出殺氣的獄寺君——並不是在認真威懾,而是揣度著“嚇唬區區國中生隻要這麼一點就夠了吧”的感覺。
獄寺君的腦回路有點怪。
“不是這樣的,”我認真解釋,“這可是如假包換的詛咒娃娃。它受到的一切傷害都會反彈到現實中的沢田同學身上,可謂究極惡毒的詛咒。你看。”
我輕輕彈了一下娃娃的腦門,樓下立即傳來了恰好路過的真正的沢田同學的痛呼。
“唔啊!?咦…?奇怪,剛剛額頭好像?”
“十…十代目!!!”獄寺君像探測雷達一樣飛速奔到窗邊,朝樓下發出了淒厲的關切叫喊。
“欸?咦?獄寺君?”
如果沒看錯,沢田同學有一瞬間露出了想要快點回家的表情。
善解人意的我體貼地朝他揮揮手,然後一把拉上了教室的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