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寺君立即往後退了一大步,這下整個後背都貼在門上。我看到他背過手猛猛拉教室門,但沒拉動。
估計他做完這一套動作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示了個什麼弱。獄寺君上半張臉上出現好大一團陰影,宛如一副墨鏡。
“殺了你……”他說。
“真的嗎。沢田同學也會受到牽連哦。”我說。
獄寺君頓時不說話了。麵帶著不甘——他看起來十分想把我炸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他將微顫的手垂到身側,一個放棄抵抗的動作。
我覺得我威脅起他來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真不愧是我!正待上前,獄寺君卻忽然低聲道:
“…明天。”
“什麼?”我腳步一頓。
“雖然不理解你的報複方式,”獄寺君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很配合的語氣說,“但既然是過去的恩怨,我這邊也會按規矩來,不在家族的其他人麵前暴露你的存在。”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好輕聲道:“喔?”
“但我接下來和Reborn先生有約,”他在這個名字上加重音,“不需要我多作介紹吧?那位可是九代目最信任的殺手。”
我也完全不知道Reborn是誰,聽起來像還沒斷奶愛好cosplay的嬉皮士嬰兒。獄寺君卻誤以為我被震懾到了。他精神一振,當即抬起頭,繼續用那種平靜的語調說:
“所以現在我必須要離開。否則…你也不希望和Reborn先生對上吧?”
…他的中二病多半已經到晚期了吧。
我望著獄寺君貌似誠懇的翡綠色眼瞳。可他長得真好看,我覺得他不管做什麼都應該被原諒。
“明天的同一時間,還是在這間音樂教室…再繼續。”他說,“現在,先讓我離開。”
啊,原來如此。
——是緩兵之計啊。
我點點頭:“好吧。但是這樣一來,明天我要加收利息。”
稍微想了想,我眼睛一彎,緩緩用手比了個數字:
“8次。像剛剛那樣的事,明天我要一口氣和獄寺君做8次!”
獄寺君:“…………”
“什麼東西啊!?你這家夥難道是俄亥俄河章魚人嗎!?”他大吼道,像一座忽然噴發的火山。
俄亥俄河章魚人……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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