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前往終南山隱居(1 / 2)

餘錢錢是孤兒,唯一對她好的就是孤兒院的老院長。

老院長得了紅狼斑瘡,五年前她坐牢前,老院長還能拄著拐杖,等出獄時,老院長已經去世,世界上最後一個對她好的人也沒了。

大年初一的時候,餘錢錢窩在家裡吃方便麵,放雞蛋的時候敲出了個雙蛋黃,她覺得這是新年幸運的開頭。

外麵在下雪,她百無聊賴的看著占據頭版的新聞,有考古雪茄挖出了一枚戒指。

專家表示這枚戒指從做工到金屬穩定性肯定是現代的東西,可土壤學家硬要說戒指周邊的泥土已經有好幾百年的曆史。

餘錢錢關掉網頁,她望著窗外的雪,雙腿在用來取暖的熱水裡漫無目的的滑動著,地下室沒有暖氣,水冷得快,她起身正想再去燒桶熱水。

忽然,她覺得沒意思,工作沒意思,談戀愛沒意思,活著也很沒意思。

她忽然想找個地方隱居。

這個念頭隻是一瞬間迸發,就像當初她迷迷糊糊去搶銀行一樣。

餘錢錢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搶過銀行的餘錢錢,膽子變得很肥。

她查了一天的資料,對終南山上了心,心想那玩意名字起得可真文藝。

失業又失戀的餘錢錢打算去隱居,洗滌一下靈魂。

餘錢錢出租屋裡的家具很少,她一點都不留戀,出租屋老板也很高興,因為租客中途退房,三個月的押金不用退。

餘錢錢又看到和牛大緊相似的笑臉,她想,這新年大家過得可真開心。

機票貴得肉疼,但餘錢錢不怕,隱居的人就是比較超然,她還沒隱居,就已經先學會了超然的看待人民幣。

終南山名字好聽是好聽,就是冬天太冷了,太他媽的冷了。

餘錢錢牙齒打顫,坐在汽車站裡等通往山裡的班車,靠著雙腿勻速抖動取暖。

看著茫茫白雪,她有一點文藝範特有的哀愁,腦子裡想的是獨自一人站在茫茫山巔上遺世獨立,仙風道骨。

她拍了拍行李箱,裡麵有為了隱居特地買的仙氣飄飄的棉服,特彆的應景。

客車來了,她瞥了一眼,司機大哥長得也很滄桑。

這麼冷的天,司機一定會問自己進山乾什麼。

這一點餘錢錢也想好了,對於第一次的回答一定要慎重,表情一步到位,充分展現自己遺世獨立,與世間妖豔賤貨完全不同的清高,表明已經看破了紅塵.....

她乾咳一聲,帶著行李箱趕上緩慢停下的客車。

“哎呦媽啊。”

車內濃濃的東北腔讓餘錢錢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喧囂透過綠色的車門傳出,餘錢錢默默的提著行李箱站在一堆打牌的中老年人身邊,盯著地上的瓜子殼以及車床上的整容廣告發呆。

她十分失望,去隱居的人怎麼可以打牌吃瓜子呢,車窗上掛著難道不應該是山水畫嗎!

她越失望,嘴唇就抿得越緊,表情很嚴肅,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一路都沒有人和她打招呼。

客車到了,霧氣天讓終南山灰蒙蒙的,是有那麼一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餘錢錢深深吸了一口空氣,提著行李箱,選了一條道就開始爬。

來終南山隱居的,比她想像的人數多得多,一路走來,餘錢錢至少看到了十個與同款仙氣飄飄的棉服。

山路很擠,一起隱居的人排隊上山,看著排在自己前麵,正拿著包裹的快遞小哥,餘錢錢很惆悵。

餘錢錢爬山,隻要遇見人就繞道走,終於碰麵的隱居者越來越少,山路越來越崎嶇,霧氣越來越大。

終於一個人都見不著了,餘錢錢站在一顆鬆樹下很滿意。

這是一棵歪脖子鬆樹,兩人粗壯的樹乾呈“S”形探出懸崖,往下看去是雲海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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