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他的身邊早就沒有宮女伺候了。
沒有了雁竹暖床,扶嘉還有點怪不習慣的,等以後有機會了,把雁竹也弄過來。
第二天一早,扶嘉就起來,她自以為起來得挺早的,沒想到弈厭已經早早就起來了,而且已經在弄早飯了。
扶嘉問道:“你這麼早起來是睡不著嗎,太興奮了?”
弈厭點點頭,不光是興奮還有畏懼,他很清楚今天上學肯定不順利,可能會麵臨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
一晚上都在想,沒怎麼睡得好。
扶嘉直接說道:“有什麼可擔心的,你隻是一個孩子,哭就是了。”
弈厭:……
可哭有什麼用?
吃了早飯,扶嘉決定送弈厭去上學,弈厭越走越猶豫,走得極慢,扶嘉說道:“你快點,上課的時辰要到了,你不想讀書了嗎?”
弈厭張了張嘴,想說害怕的,越靠近太學他越抗拒。
弈厭習慣了黑暗和忽視,現在多少人盯著他,讓他格外地不舒服。
弈厭的擔心有些多餘,他雖然能進入太學讀書,但不會跟三皇子在一個教室裡,畢竟弈厭進入的是啟蒙班。
弈厭:……
所以,他之前偷偷聽的課程根本不是他現在該學的。
難怪聽不懂。
扶嘉對弈厭說道:“你是去讀書的,彆人欺負你就哭,但如果有人要跟你做朋友,你也不要冷著臉,有個偉人說,搞政治做人就是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弈厭的臉上條件地浮現出了嘲諷之色,朋友,有誰要跟妖怪之子做朋友呢?
扶嘉揉了揉弈厭的臉,“看吧,一說你就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