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誌點了一道素菜,僅僅是點了一道。
大約是知道徐安誌的窘迫,一個學子說道:“我請客,大家多點點。”
其他學子都歡呼起來,“那我就要多點點,我要點貴的。”
這些人對於彆人請客是很輕鬆自在的,還能自信地說出要點貴的,點很多。
因為有底氣。
可徐安誌不行,因為點了很多,下一次也許就會輪到他請客了,他沒有這麼多錢請客。
也許,他下一次就再也不會跟同窗一起來吃飯了,因為無法回請。
就是窘迫和難堪。
時間久了,這個圈子也許就容不下自己了,自己被排除在外了。
左右為難,他隻是一個農家小子,哪怕父親該換了門楣,可是跟這些貴族官宦子弟來說,自己如此單薄和無力。
徐安誌努力不讓自己跟他們相比,可是總是止不住地比較。
進入了不同的階層,他無法適應。
同窗說道:“你也點,多點點,好不容易出來吃一回。”
徐安誌說道:“已經點了這麼多了,夠吃了,夠吃了。”
菜品慢慢上來了,擺盤精致,香味撲鼻,徐安誌有些驚訝,這些菜都是豬肉坐的嗎?
不是白花花的肥肉跟一鍋菜一起煮的麼。
同窗們都吃起來了,一邊吃一邊感歎,“真的太好吃了,還是第一次樓的好吃,家裡的廚子都做不出來。”
徐安誌默默吃著,是跟一般的豬肉味道不一樣。
吃到辣椒的學子一邊瘋狂喝水,一邊吃,“我就喜歡吃胡椒,這種感覺怎麼說呢,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