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在考古隊的宿營地眯了一會兒才離開的,對於一個病人來說,今天的運動量已經嚴重超標了,再不休息一會兒,那是真吃不消。
等到蘇明恢複了一些,天已經亮了,蘇明並沒有直接打車回醫院,而是沿著一條路筆直的走下去,一邊走,一邊對自己的收獲進行梳理,這是蘇明一直以來思考問題的一種方式,往往通過這樣邊走邊想的方式進行梳理,再回去簡單的總結一下,他便可以整理出不少有用的信息,當然,可惜的是現在手頭上沒有紙和筆,否則他能像一位著魔的作家一樣,在馬路上寫作,這在蘇明所在的大學,也算是一道風景了。
劉海之所以讀研後,很少與蘇明來往,原因也在此,這種完全把旁人當空氣的行為,以及動不動停下寫寫畫畫的樣子,讓她著實拉不下臉與他走的太近,況且,導師不同,又同是考古專業,雙方是存在競爭關係的,久而久之,劉海心中仰慕依舊,但距離卻是疏遠了。
而就在蘇明分心走路的時候,一位金發碧眼的純血白種人的少女走向蘇明,並用一口純正英倫腔的向蘇明打招呼。
“先生您好,請問……”
“日本官方介入太深,是有把握還是想要有把握?嗯,後者……”
她應該是來問路的,很可惜,蘇明的絕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思考上了,對外界的感知,最多也就不被絆倒,又或者遵守一下交通規則的程度,其他的基本都是靠身體本能在控製,搭訕這種高級技巧,恕他沒那腦子思考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所以這位女士的問路的話還沒說完,蘇明便直接從她麵前繞了過去。
事實上,蘇明思考進行到了現在,他甚至成功的摒棄了周圍人的聲音,這種專注度是夢境中日複一日練出來的,在沒有低語和呢喃聲的打擾下,他甚至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放棄五感。
少女有些惱怒,身為一位出身名門,各方麵都受到良好教育的她哪裡受到過這種氣,如果說是一般時候,她也就不和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一般見識了,但此時此刻,她心中莫名的火大,她小跑到蘇明麵前,再次道,“先生,我想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