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過身邊安靜坐著的寧媛:“怎麼了,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寧媛沉默了一會,她還真不知道一下子要從哪裡說,才能儘量不涉及葉秋的事兒。
“向老三被京城的便衣帶走了,是你動的手嗎?”她想了想,選擇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話題。
榮昭南點頭:“是,去成都就是為了這件事,我答應了你,我們去京城前會解決這件事。”
寧媛有些納悶:“向家兄弟雖然心狠手辣,但不像那麼不謹慎的人啊。”
幾次在滬上出手,都沒有被抓到把柄。
貪汙這種事,在這時候,就算不是嚴打也會被拉去槍斃的。
榮昭南轉了一把方向盤,輕哂:“前些年的大運動,養得某些人肆無忌憚沒了底線,又有什麼不敢做的。”
他頓了頓:“不過你說得對,他們做事很謹慎,而且不屑從這種地方貪汙。”
寧媛微微睜大了眼:“……啊?!!”
榮昭南輕哂:“不過也沒冤枉他,監管不力,負有最直接的領導責任,如果他不是向家人,也一樣沒好果子吃,我不過是讓他把鍋背穩了,不會因為有人插手就能逃掉該背的鍋而已。”
他頓了頓:“我倒要看看他還有本事把手伸到滬上搞破壞麼?就當回報他們這些年做過的好事!”
說這話的時候,榮昭南的唇角緊抿成鋒利的弧度。
那些年泥沼裡受過的一次次折辱和背叛……
那些看不見光,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結束的無望感,如流沙沼澤一樣吞噬掉靈魂。
他可以放下,卻不代表忘記。
更何況,向家兄弟居然敢對卷毛兔子精出手,差點要了她的命!
榮昭南漂亮幽暗的眼底染過戾意,五指捏緊方向盤,把心底的戾氣壓了下去。
寧媛見狀,輕輕拍了拍他胳膊,寬慰:“我沒事,這件事能解決就行。”
她看著榮昭南冷峻漂亮的側臉線條,輕聲說:“但是,今天我來接你的時候向三說,他在京城給我和你準備了驚喜,隻怕不會是什麼正經的——驚喜。”
榮昭南聞言,眼神愈發深沉冰涼:“嗯,我倒是要看看向家打算做什麼,彆擔心,我會護好你。”
寧媛看著他,笑了笑:“嗯。”
隨後,看向窗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阿恒還沒告訴她,能不能問他家裡的事……
榮昭南看著她沉默的模樣,忽然另外一隻手反手握住她的手:“阿恒說你有話要跟我說,我猜,應該不是剛才那個問題吧?”
寧媛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