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領導,您沒事吧,要不要讓何姐過來?”其他人都忙著打掃收拾,隻有邱秘書敢上前溫聲詢問自己的老領導。
榮文武閉上眼:“我沒事,不要叫她過來。”
他頓了頓,冷肅的麵孔看向窗外,眼底多了一抹惆悵:“小邱啊,你說……當初我的決定是不是做錯了?“”
邱秘書沉默下去,沒有說話。
他知道老領導想要的不是回答,而是沉默的陪伴,他去倒了一碗藥茶放在桌子上:“您該喝藥了。”
即使兒孫在側,妻子在旁,老領導依舊是孤獨的。
廝殺大半輩子,屍山血海裡憑著信念與犧牲走到如今,起起落落拚搏大半輩子,活著已是不容易,誰又能苛求人一生不犯錯。
榮文武看著窗外許久,卻忽然慢慢平複了情緒,有些自嘲地笑了:“算了……我是老了,能和他說了那麼久才談崩了,已經很不容易了,是不是?”
邱秘書微微點頭:“昭南是長大了,沉穩了不少。”
要擱在下放前剛被逼從部隊退役時,或者是再往前推個十年,昭南那小子隻怕一句話不合都要和他老子動手打起來。
能說了那麼久的話才談崩,已經算奇跡。
“或許……這還是托那小丫頭的福氣。”榮文武歎了口氣。
他頓了頓:“叫人好好看著那小姑娘……彆叫人在京城出了事。”
邱秘書一愣:“您是擔心向家……”
榮文武點點頭,有些疲憊:“嗯,向家人到底沒放下,向老快退了,隻怕有人不肯罷休,垂死掙紮。”
邱秘書點點頭:“是。”
……
何蘇房間
她正擺弄著剛插好的花:“你是說老榮讓人去保護寧媛?”
徐姨點點頭:“是,怕向家的人對那姑娘動手。”
何蘇彎了溫柔的眸子:“那狡猾的醜丫頭果然會收買人心啊,連老榮都格外照顧她,不過……”
她哂笑一聲,拿剪刀一刀把一朵向日葵的頭剪了下來:“男人們就是粗心又自大,隻會覺得危險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