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華感受到周圍人的視線,氣得臉上一抽一抽,但還要努力維持麵上的笑。
“這個還在商量。到時候肯定會跟大隊上的人說。”
沈黛輕輕笑了一下。
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
在程家渡,隻要不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頂著秦越妻子名號的自己,不說可以橫著走,就是到了公社那也要給幾分麵子。
沈黛轉身,腳步愈發輕鬆。
這種感覺還不賴,有靠山的日子誰不想過?
沈黛蹦蹦躂躂的回家,才不管後麵的人會被氣成什麼樣呢!
秦越看著馬尾辮在牆頭一甩一甩,直到繞過門柱進來,注意到沈黛空了的盆子,上前無比自然的接過,低聲道:“剛才出什麼事了?”
沈黛把盆子給了秦越,雙手環抱在胸前,笑眯眯的說:“也沒什麼事。就是幫某人解決了一下桃花債而已。”
秦越皺眉:“什麼桃花債?”
不要以為他聽不出來,沈黛這話裡的“某人”就是他。
她也是回來的路上才從原身的記憶裡慢慢想起來。
一直在旁邊慫恿程葵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叫何花。
跟李春娘那邊是鄰居。
有次程葵找原身麻煩的時候就說漏嘴過。
話裡話外都是貶低原身,覺得如果不是原身嫁給了秦越,現在嫁給秦越的人一定是何花。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沈黛打趣,但這話裡明顯有為原身抱不平的意思。
原身“恩將仇報”賴上秦越,這是她的問題。
但仔細說起來,從前的那個沈黛也確實可憐。
在娘家被pua,好不容易嫁出去了,還是擺脫不了娘家。不僅如此還要被何花和程葵欺負。
沈黛覺得,就算沒有羅買妹謀害,原身這個樣子也活不長。
秦越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眉頭皺得更厲害了,眼底甚至浮現出一絲茫然:“誰?”
他開始懷疑沈黛說的究竟是不是自己了。
“還能有誰!你啊!”沈黛撇嘴,瞧不上秦越這裝聾作啞的樣子:“要不是你,何花能這麼針對我?今天這算什麼?從前欺負得更厲害呢!”
沈黛覺得沒意思,馬尾辮一甩,直接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