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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根家最後是怎麼把這件事情略過去的,沈黛不知道。
隻知道第二天起來後,沈黛出門碰到人就能看到對方朝著自己笑得一臉和善。
“這是怎麼了?”沈黛提著從李春娘那裡拿來的早餐。
這是秦越昨天晚上去接孩子的時候說的。
今天一早沈黛和秦越都帶著孩子去一趟縣城。
兩個小孩長這麼大沒穿過新衣服,穿的都是李春娘拿來的舊衣服。
鞋子則是編的草鞋。
秦越都回來這麼多天了,地裡的活做得差不多,剩下就是脫穀這些事情,用不了那麼多人。
他也能歇口氣,帶著沈黛和兩個孩子去縣城轉轉。
聽到沈黛的嘟囔,秦越在旁邊扶著兩個孩子蹲在地上漱口,抬頭問:“什麼怎麼了?”
“我今天出門之後看到我的人都對我笑嗬嗬的。從前可沒有過這樣的事情。”沈黛想起那些笑容,渾身都不自在。
她不想做程家渡的赤腳大夫,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怎麼喜歡這個地方。
沈黛承認原身奇葩,但原身並沒有損害程家渡其他人的利益。
她對不起的隻有秦越和兩個孩子。
如果寬泛一點的算,還有李春娘。畢竟原身不怎麼照顧孩子的那幾年,都是李春娘在辛苦照顧兩個孩子。
程家渡的其他人就因為看不慣原身補貼娘家的行為,在背地裡說嘴也就算了,他們還因為何花的挑撥,對原身的惡意極大。
沈黛做醫生的,有救人的憐憫之心。但她又不是軟包子。
明知道這裡的人對自己不好,還要給人家掏心掏肺?
這也就導致今天那些人的笑容,在沈黛看來總覺得怪怪的。
“因為昨天的事情吧。”秦越倒是很快想明白了。
他比沈黛了解程家渡的人。
有心腸不好的,但也有淳樸的人。
“他們大概是都知道你有治病的本事,不想得罪大夫。”秦越用擰好的毛巾先給糖寶擦臉。
動作輕得仿佛考古工作者在掃灰。
隨後把毛巾翻一麵去給盼盼洗臉。
好好的孩子愣是給他搓得站在地上都左右搖擺。
沈黛看著都覺得好笑,這區彆對待也太明顯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