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大夫是個清閒的活。
給壯小夥還要擔心能不能養家養媳婦。
但給姑娘家就不一樣了。
李英自認女兒讀過高中,是個文化人。
跟著程大夫學一段時間,不比程葵差。
況且,就是當年勒緊褲腰帶也要讓程葵母女吃好,李英的女兒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程大夫剛表露出來意思的時候,李英就激動得很,想把這個位置留給女兒。
她還沒說出口,程建華就想著留給程葵了。
現在,李英看到沈黛的動作,她有了一個可能有些荒唐,但必須得做的念頭。
與其讓女兒一直在程葵麵前吃虧。
不如把女兒推到另外一個人身後,學本事不說,還能避免跟程葵再爭什麼。
紮完腰上的火針,沈黛又在懷根娘的臀下、大腿和小腿以及腳踝腳後跟的位置都落了幾針。
一路下來後,沈黛問:“除了針紮進去的痛,還有什麼感覺嗎?”
“火辣辣的!”懷根娘連忙說:“後背那裡的針火辣辣的,但是其他地方沒有。”
沈黛點頭,看著腰部和腿上那些紮過針的地方冒出一顆顆細小的水珠,說:“這些地方都在冒水,你下肢寒氣太重了。嬸子,年輕時候身上來事很痛吧?”
這下彆說懷根娘,李英都忍不住瞪大眼睛,連忙點頭:“是!懷根娘從前來事的時候臉和嘴都煞白的,疼得走路都不能行。”
因為程懷根家的特殊,懷根娘每次有情況都是李英這個大隊長媳婦來照看。
理由當然不會對外說是懷根娘來事了。
儘管有人能猜到,但大咧咧說出來的還是少。
月經羞恥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癸水不是一點點從來事兒,變成“那個”,再變成“大姨媽”的。
“寒氣太重了。”說著,沈黛走到床尾仔細看了看懷根娘的腳指甲。
說實話,常年下地乾活的人,腳都不會多好看,腳指甲就更是如此了。
又厚又畸形的腳指甲上,沈黛還是仔細看出了一點苗頭。
“待會兒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去找程大夫抓藥,沒有的就去公社醫院或者縣裡問問,應該不難買,都是不貴的藥材。”
沈黛起身,開始在懷根娘身上紮針。
火針隻是走一遍,還要進行常規針灸和按摩、敷藥。
一個流程下來,沈黛不敢說懷根娘能立刻好起來,但自己行走是沒什麼問題的。
大概是經過了火針的關係,後續紮針就沒有那麼敏感。
在留針時間到了之後,沈黛讓何花去把藥加熱,她則用手和胳膊在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