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普通的工作,在這畢業的旺季,也不一定會選上她。
但孔柔夫婦不知道,白姝雲最後憑借還不錯的外表,去做了模特。她自信滿滿的入了這一行,以期待將來能夠認識一些有錢人。
人是遇到了,隻不過大多是玩玩而已,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將她娶回家。
有一次,還因為被對方的老婆抓到了,被對方當打,潑水,扯頭發,十分的狼狽。但她還是沒有停止走這一條路,尤其是看著白姝禾的公司越做越大,拚命的想要往高一點的位置擠。
窗戶紙,總會被捅破的。
孔柔夫婦在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差點氣死了。孔柔狠狠的給了白姝雲兩巴掌,將人給領回去。在當地,通過白躍進的關係,給白姝雲安排了一份普通,但還算穩定的工作。
白姝雲對這些安排,實在是不耐煩的很,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多久就被人辭去了。
已經是成年人,可以養活自己的白姝雲,根本就不再理會孔柔夫婦,更不不會畏懼他們的話,怕被他們拋棄了。
又一個年三十,孔柔夫婦坐在冷冷清清的屋子裡麵,吃著有些涼了的食物,看著熱熱鬨鬨的春晚,還是沒辦法驅散屋子裡的冰涼。
一春又一春的過去,白姝雲很少回家。孔柔夫婦每一次都是打電話過去,語重心長的說,都是為了她好,讓她先找一份工作,安安穩穩的,再給她介紹一個老實,會過日子的對象。
他們已經不奢求,白姝雲能夠如同白姝禾那樣優秀了。
兩人已經很蒼白了,不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下垂,這是長時間不笑,情緒低落導致的。
“姝雲這孩子,將來該怎麼辦啊,眼看都快要三十了,總不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吧?”
孔柔的心意就被蒙蔽了,即便知道現在步步是錯,也隻能夠走下去。現在她唯一的期待就是,希望能夠讓白姝雲回來,安安分分過日子,而不是在外麵到處漂泊,一事無成,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她現在基本不上網,也不看任何關於教育的事情,遇到熟悉的人,從來不問對方孩子的學習成績的問題。
因為對方準會說:“自從上網買了白老師的課程,我家孩子的成績啊,提升得那叫一個迅速,比火箭都要快。可惜的是,現在有點條件的,都買白老師的課程,這錄取的分數是一年比一年高啊。”
白老師是誰?一位教育行業的大師,凡事認真學習她課程的學生,不僅學習好,身體還強壯,運動會隨便跑個八百米那是輕輕鬆鬆。
二十年後,白姝禾的學生已經遍布了全球各個地方。
不,應該是二十年後,白姝禾所創建的逍遙宗已經很是強大了,其成員範圍已經遍布全球了。
逍遙宗每年開一次大會,每一次大會,逍遙宗的弟子們都會從全國各地趕回去。
如果是沒法做飛機,交通擁堵買不到票的,他們就晚上悄悄的給自己貼一張隱身符,直接遇見飛回去。
後來他們其實更喜歡飛回去,隻要習慣了,禦劍飛行可比坐飛機方便,迅速多了。逍遙宗的本部還是建設在大山裡麵,幾乎沒有人煙的地方。
基本是開了會之後,他們又會去山下的度假村莊吃飯。基本上,這個度假村莊會被逍遙宗給包攬下來,一包就是兩三天。
“趕緊了,他們要來了,你們動作快點,彆讓客人久等了。這一次來的可是大客戶,一年就這麼一次,這一次可以頂得上我們很多很多次了。速度快,但東西也要弄好,這是長期客戶。”
度假村的人都忙碌起來,等待著白姝禾帶著逍遙宗的弟子過來。
“孔大媽,你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領頭看著孔柔臉色不怎麼好的站在一邊,“身體不好就要早點說,行了,你先在旁邊休息一會兒吧,要是不行,就請假回家休息。”
領頭也是看平時孔柔比較勤快,這才允許她休息的。再說,要是真的硬要對方做事,萬一衝撞了今天的貴客那就不好了。
他在這裡乾很多年了,這一次的大客戶,是整個度假村最在意的貴賓。
“那我先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可能是早飯沒有吃,有點貧血,頭暈。”孔柔搬來一根小板凳,正對著度假村的村口,眼神出現迷茫。
她之所以這麼一把年紀了,本該是退休了,還在這裡打工,那是因為要還債。在很多年前,白姝雲不知道怎麼的,染上了賭癮,哄騙他們說自己要創業,讓他們賣掉房子。
他們真的以為白姝雲振作起來了,就將房子賣了。
結果很明顯,錢全部被白姝雲輸光了,不僅輸光了,還欠下一屁股的債。她和白躍進都很憤怒,可是白姝雲跪著求他們,說她隻是一時犯迷糊,以為賭博能夠賺很多的錢,可以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債主天天來催債,要是不還,他們就要將白姝雲賣掉,讓她去做小姐還債。好歹是養了幾十年的女兒,他們怎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那種地方的呢?於是,兩夫妻,一個來度假村做工,一個去擺小吃攤,基本是天天忙碌。
“宗主……哦不,白總,到了。”賀圓笑嘻嘻的說,“差點稱呼錯了,在山上叫習慣了,真難改口。”
度假村的外麵,開來一排排的豪車,一眼是望不到儘頭,就這麼看著,沒人能夠數得清楚究竟有多少。
白姝禾帶著一眾弟子走進度假村,在經過孔柔的位置,她停下來了。盯著孔柔的臉,仔細的看了下。
“還好嗎?”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孔柔了,想必以白姝雲的性子,應該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畢竟這家子的中間,已經沒有原主這個冤大頭,欺負不了冤大頭,白姝雲肯定就隻能夠啃這兩個老的了。
孔柔慌張的收回目光,下意識的擦了擦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語氣還是那麼惡劣:“好得很,讓你失望了。”
“那就好。”
白姝禾完全無所謂的走進去,孔柔過的好不好,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她這一世收獲很不錯,有望慢慢的將全世界都變成她逍遙宗的,而且識海裡麵的功德之力,已經越發粘稠了。那種感覺,令她十分的美妙。
當然,收獲更大的是無數的信仰之力。她感覺到了,這些信仰之力更多的卻不是那些接受補課的學生,而是學生的家長,不管老的小的,都尊稱她一生白老師。
這些家長的身上,會湧出無數純粹的信仰之力到她的識海裡麵。
更驚訝的是,這些信仰之力竟然形成了一個人形的狀態,盤坐在她的識海裡麵,仿佛在坐著修煉。而身上披著一層金色的衣裙,這些金色的衣裙,就是功德之力組成的。
這一切太過於神奇,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她認為,這對她來說一定是好事。
賀圓認出了孔柔,她倒是關注了孔柔的一切,畢竟她家宗主當初可被欺負得很慘呢。
吃飯的時候,原原本本的將這件事說了下。
“現在她怕是後悔死了吧。”賀圓得意洋洋的說。
白姝禾搖頭:“你看她那個固執的樣子,像是後悔的嗎?”
“這種人,還真的是無可救藥。”
白姝禾:“有些人寧願固執一輩子,也不願意承認自己錯了。”
“真是不甘心呢。”賀圓隨後又想明白了,“算了,反正知道她現在自討苦吃就行了。也不知道,她咽氣的時候,會不會有那麼一絲絲後悔。”
這一生,孔柔夫婦都在為白姝雲還債,為她操心。但白姝雲死不悔改,從一開始哄兩人的錢,到後來強行將錢搶,搶不到就趁著兩人不注意,直接偷走。他們怕丟臉,也沒敢報警更不敢向親戚訴苦,到時候怕是會被人笑話。
這一年的年三十,白躍進終於說:“孔柔,當初我們是不是錯了?”
“錯了?什麼錯了,你說我們錯什麼了,明明是那丫頭是個白眼狼。”孔柔大聲的說,“她要不是個白眼狼,我們會有今天,你看她教出來那麼多好學生,唯獨就是不肯教教姝雲,姝雲要是好好被教導,至於現在這樣嗎?”
“孔柔,其實我們真的錯了。”
“沒有,我沒錯!”孔柔直接將碗摔到了一邊,“我沒錯,是那個丫頭養不熟,是個白眼狼。”說完,她轉身進了房間,將一個枕頭,一床被子扔了出來,“死老頭,你今晚睡地板。”
白躍進抱著被子,蒼老的麵容有些無奈,小聲的嘀咕一句:“你說的養不熟,是個白眼狼,是說的誰呢?”
多年後,白躍進夫婦已經很老了,老得走不動,自然是不能夠去打零工賺錢。身上摳不出錢來,白姝雲再也沒回來過。後來聽說白姝雲過的並不好,一直想當富太太的她,願望一輩子就沒實現過。她那個人設基本是,走到哪裡,被人討厭到哪裡。
白躍進夫婦是被發現死在大年三十晚上的,死的時候,他們懷裡還抱著一張全家照。不是四人全家照,而是三人的。是一對年輕夫婦,帶著一個漂亮小女孩一起看煙花時候的照片。
白姝禾被通知了這件事,她拿起那張照片看了一眼,就放進了那些遺物裡麵,打算一同燒了。
“宗主,這張照片有什麼特彆嗎?是他們後悔了嗎?”
“或許。”白姝禾淡淡的回答,也沒有解釋。
這照片她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是白姝雲一家人出車禍的前一天晚上。那正是過年的期間,那天晚上一家人去看煙花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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